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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我应该也是。

     我已经不再爱他。

     其他问题的答案不再重要了。

     在地下车库我们分开,陈助理带着那枚胸针来找我:“陆总,您忘带了礼物。

    ” 其实在我忘记带礼物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有预兆了,我想像方才我拿出胸针,对晏云杉说这枚胸针让我想到他的眼睛,所以我用一个不可理喻的价格强行买下它,只想要送给他,晏云杉会有什么表情。

     他大概不会有什么表现,只会礼貌又滴水不漏地拒绝,不在将我当做朋友之后,他是无法靠近的高岭之花。

     我说:“拿回去吧。

    ” 那时候我确实也没想到,他会放下身段,成为破坏我和洛棠感情的小三,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老婆撬走。

     对视转瞬即逝,思绪万千缠绕,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刹那。

     我侧身,朝着晏云杉的反方向走。

    我对他说不上讨厌,但按照常理,应该没有人能和小三和谐共处。

     我能理解晏云杉喜欢洛棠,他说过,他喜欢能理解他的想法,他的艺术的人。

    我不懂艺术,但是洛棠很懂,为了让他更像晏云杉,我请了老师教洛棠曾经的晏云杉最喜欢的艺术风格。

    是我亲手给晏云杉送上了世界上最理解他,最像他的人。

     而且我老婆本来就惹人喜欢。

     直到拍卖会开始,晏云杉在我身边落座,我才反应过来,我之前拜托主办方把我和晏云杉的座位排在一起。

     冷冽的雪杉信息素气味从右手边隐隐弥漫过来,晏云杉挽起衬衫的袖子,皓白的手腕搭在扶手上,我看见他的手腕内侧多了一道纹身,花体的字母,我不认识,所以不是英语,我猜那是西语。

    晏云杉会西语,我以前觉得他说西语很性感。

     Elperritoyyo nosamamos 我只认识字母,不了解他们的含义,单凭脑子记不下这么多字母,我也不好意思拿手机去记。

     晏云杉的手搁在那里不放下了,我合理怀疑这个纹身和洛棠有关系,他在等我去查,他这是在示威。

     座位很宽敞,我往左边挪了挪,绝不是躲他,只是觉得不太自在。

     晏云杉撩起眼皮,他窄而深的双眼皮折起来,冷艳矜傲的凤眼看着我,“挪什么?” “我怕碰到你。

    ”我实话实说。

     晏云杉睨我一眼,搁在扶手上的左手收回,他密密的睫羽垂下,抬起右手,别扭地去扣左手的衬衫袖子。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高中的时候,他为了上台表演穿了宝蓝色的衬衣,袖子是重工的泡泡袖,他嫌麻烦,解开了扣子翻上去,临到上台前却怎么也扣不起来。

     我说:“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