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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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

     “女T务” 她们拎着各自的包。

    海澜把背上许多生活用具全扔了。

    只有这样才能去拿熹光的七星海棠。

    海澜扔得很解气,一边扔一边笑,盏盏一边催促一边深呼吸。

    两个人在寂寞的清晨像一对跑江湖的患难姐妹。

    海澜用纱巾做了个头帽问像不像美女。

    盏盏张大嘴说,身边不是有个胚子标本吗?倾国倾城的。

    大言不惭----海澜丢了片树叶在盏盏脸上。

    赶紧把那臭嘴巴盖住,省得最后一点仙气被你给污染。

    两人有说有笑地一点也看不出她们的命运被拴在了一起。

    这以后的种种都从这时有了伏笔。

     她们很善良,不想伤害谁。

    她们只想有个人爱她,然后她会感激他。

    然后平淡地过日子。

    风平浪静也罢,波澜起伏也罢,她们都认为那是人生的颤抖,色彩的跳跃。

    如果一个上帝的诞生需要牺牲许多人的生命,她们会坚决地诅咒这个结果。

    尽管人们认同了这个结果,并世代用生命当作信仰来维护,她们也不会屈服。

     车站只亮了一部分灯。

    剪票时间还未到。

    可又不敢离开太久。

    盏盏只好小跑地找厕所。

    又忘了带纸巾。

    她在人群里串麻花。

    上厕所的人在排队。

    排到她又没零钞。

    厕所主管吐着唾沫把手里脏得跟厕所的墙一样的纸币点了两遍。

    还是五十六块六毛钱,离一百元还差一大队人呢。

    盏盏额上开始冒汗了,你可以学回雷锋吗?厕所主管吸了口烟,咽了口大大的口水,鼓了鼓喉结,后面有人等不急要尿裤子了。

    盏盏索性冲了进去,看也不能看,闻也不能闻,谁让内存释放要搞这会呢?瞅瞅外面,哗哗地水势要把厕所的墙冲倒。

    盏盏硬让人学了一回雷锋,她身上本来有二毛钱,可人家厕所门票硬要五毛,她有,可票额太大,她也没法。

    不然,她说,我会不顾廉耻的。

    大概人家没见过这么开放的女人,倒被她说得理屈词穷,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她拿起他的水杯倒水洗手。

    因为,盏盏说,水杯的垢只有摸过这厕所的墙和他手里找的钱洗过才可以结这么厚这种气味的垢。

    所以她洗了,她这一洗不要紧,排队的人乱了套,毫无国民素质可言了,大概再有一队人,墙围边会小河潺潺了。

     盏盏跑得岔了气,海澜已经在排队剪票处等她。

    盏盏说,好久没碰到这么可笑的事了。

    海澜却低头说,别说笑,快点过检票口。

    盏盏见海澜不寻常地眼神,从皮夹里抽出两张票,两个人飞快地爬楼道,下台阶,气都来不及喘匀,还没等列车员看票就跑上了4号卧铺车厢。

    盏盏把行李安顿好,海澜趴在窗帘边。

    悄声对盏盏说,你看。

    盏盏过来看,那不是陈小咪吗?来送你的吧。

    你还怕什么?海澜说,不是,是宝枫。

    宝枫?盏盏的汗凉了一半,怎么那么像陈小咪?这具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