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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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赋。

    其辞曰:余从京域,言归东藩。

    背伊阙,越......”刚写没多久,阮绵绵就卡住了。

     ‘越’后面那字怎么写来着?阮绵绵简直绞尽脑汁。

    不过越急越想不出来。

    琢磨了好一会儿后,阮绵绵终于死心了。

    肩膀一沉,握笔的手也松了,侧仰着头求助地望向了王玄策。

     少年指间沾了点水,慢条斯理地在书案上写下了‘轘辕’二字。

     阮绵绵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又开始埋头继续写: “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

    日既西倾,车殆马烦。

    尔乃税驾乎......”完了,这么快又卡住了。

    阮绵绵头低得像只鹌鹑,老老实实地盯着前面的字,希望能借此找到灵感,想起接下来的内容。

    反正是不好意思再求助了。

     “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

    ”少年的嗓音因为变声期的缘故,低沉中略带些嘶哑,不过吐字却十分清晰。

    “绵绵,后面的你还能记起来吗?” 阮绵绵也不说话,只丧气地摇了摇头。

     坦白说,接下来的句子她确实不会。

    于是默默地放回了毛笔。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

    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少年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虽然还不会背,但毕竟也跟着夫子摇头晃脑读了很多遍。

    阮绵绵依稀记得,后面紧接着的不是这几句啊。

     不过,阮绵绵自觉记性也不大好。

    也就没再深想。

     “我往后会好好学的。

    ”阮绵绵哼哼吱吱地主动认错,声音越来越低。

     “罢了,”王玄策立起身来,声音里藏了丝笑意,“绵绵还小。

    不过——”少年微微拉长了语调,“读书一事不可荒废。

    懂吗?” 阮绵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只心里还在嘀咕着:我可比你大多了。

     ****** “阮眠,阮眠!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老发呆。

    ”这是已经从小包子长成小少年的钟子俊。

    个子也比阮绵绵高出半个头了。

     “我在听,你说吧。

    ”阮绵绵缓过神来。

     “你要是再这么成天发呆,明年估计就得被书院清出去了。

    ”钟子俊小声嘀咕着。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类关系重大的事情,阮绵绵一向耳朵尖。

     “欸,子俊,我问你。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阮绵绵一头雾水,“为什么书院要把我清出去?不是一共要念上七年吗?” “怎么,你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书院的规矩?”钟子俊显然也很惊讶,眼睛都快瞪圆了,“我还当你不想再念下去了呢。

    ” 书院有什么规矩?这是阮绵绵此时最想知道的事。

    于是赶紧追问。

     在钟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