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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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灼清虽然现在是十七岁的模样,但经过上辈子血雨腥风般的职场洗礼,对于眼前只有十七岁的邵其深想得什么,她大致能猜出来几分。

     十七岁,虽然冷淡,但终究还是有一些小孩子心性。

     邵灼清被偶露下来的一缕光刺得眯了眯眼,她有轻微的近视,眯眼之后把邵其深瞧得更加清楚。

     男性激素疯长的年纪,他不像大多数高中理科男一样连胡子都顾不得修,下巴处gāngān净净,没有一点残留的胡茬,头发不是很长,垂到额间一些,gān净分明,在斑驳光下,黑发渡上一层别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白净,但又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模样。

     处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分界线,看他的外表,对二十七岁的邵灼清来说,还是嫩的,但眼神里的疏离冷漠又像在告诉他人,不要把他当作小男孩了。

     如果是其他女生,大概就这样还来不及多看几眼就被他吓跑了。

     但邵灼清不怕啊。

     连同上辈子没仔细打量过的份这一会儿全看了过来,她弟弟,又酷又帅。

     和她一样。

     邵灼清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好。

     将手中的果汁往他眼前一递,“牙疼,新杯子,给你了。

    ” 寥寥几个字,把能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

     邵其深淡淡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过去。

     似乎犹豫了一下,向她开口,声音虽然寡淡,但声线却十分好听,像闷热的夏中抚过耳边一丝清风,“谢谢。

    ” 很酷,但又有点乖。

     邵灼清挑了挑眉,没再说话,从他面前走过去。

     邵其深还留在原地,大掌轻轻松松地就握住了小巧的瓶身。

     他朝邵灼清的背影看了一眼。

     - 有时候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说。

     比如,下午,邵灼清的牙就开始疼了。

     祝艺和纪梦在她面前还故意说着怎么给邵其深下绊子的招数。

     邵灼清捂住了半侧脸,祝艺和纪梦看了看她的脸色,就立马不再谈论邵其深。

     关切地凑到邵灼清面前,“灼清,你怎么了?” “头疼。

    ”邵灼清听她们出的馊主意听得头疼。

     头疼怎么捂着脸? 说疼就疼得邵灼清半张脸,连同耳后都带着疼意。

     她一般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就算疼和平常皱眉的模样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祝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