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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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师公们纷纷过来拍肩膀谆谆教诲,傅守瑜白净的面皮渐渐就泛红了,他云山雾绕,他受宠若惊。

     请客吃饭这种事情常有,被请的来来去去跳不出那几个一线实权人物,各人都有各人的考虑。

    就好比说这顿饭,曾钊的主要目的就是解决傅守瑜的编制问题。

     一年前傅守瑜留校的时候,学校没有多空余的编制,而且还有好几位年轻教师都不在编呢,本来不准备要这个人。

    是曾钊跑到院长办公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我明天就办退休,把位置腾出来给他总可以了吧?” 院长怎么舍得放他走,况且他才四十岁,远远不到退休年龄。

     傅守瑜也觉得不好意思,他也不是没地方去,好几个不错的单位都向他抛橄榄枝,何必费这么大的劲非要留校呢? 刚一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口劝,曾钊就沉着脸说,口气很不好地说:“好好做你的实验去,这周末我要看到结果。

    ”一句话就把人给堵回去了。

     傅守瑜也不清楚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他是被叫到人事处签了一份为期三年的河蟹词语,开始了在生科院打短工的生涯。

     生化组的一名老教授前几天刚办了退休,曾钊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外地开会,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会议日程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傅守瑜争取。

    他对他真是好得没话说,这是全院上下有目共睹的,也习以为常的。

     傅守瑜大一的时候就上曾钊的公选课,大二又上他的专业课,大三做生计大实验他是指导老师,大四自然而然地进他的实验室做毕业论文,又自然而然地考了他的研究生,虽然研究生毕业之后自作主张地跑到广州去教了一年书,最终还是又考博考回来了,接下来就是留校,留校也留在他的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