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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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他认识他也有十一年了,怎么着也有感情了吧。

     傅守瑜陪曾钊出去吃饭,从来只喝豆奶果汁。

     记得第一次被人逼问为什么不喝酒的时候,他和曾钊很没有默契地一个说酒精过敏,一个说待会儿还得靠他开车回去。

     还记得第一次被人逼酒的时候,他牙一咬心一横正准备闭着眼睛一口闷,曾钊的手从斜刺里伸过来,夺了他的酒杯,说:“我替他喝。

    ”没人敢有意见,在生科院,曾钊就是最大的面子。

     这一次是实在躲不过,还在车上的时候曾钊就丢给他一包饼干,让他先垫点,免得一会儿胃难受。

    傅守瑜拆了饼干,先递给曾钊。

    曾钊看他一副乖巧孝顺的模样,心底柔软,说:“你管好你自己,我就省心了。

    ” 敬酒的时候,曾钊陪着傅守瑜沿桌子转圈,傅守瑜不会说话,闹过“您干了,我随意”这种大笑话,敬酒词都是曾钊在说。

    还得目不转睛地看着傅守瑜,每次喝多少,倒多少,都由他亲自严格把关。

    傅守瑜是个实心眼儿,别人干,他也跟着干,完全不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好几次曾钊都不得不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意思意思就行了。

     在座的也都心照不宣,傅守瑜敬酒只需舔一口,在他身后端着酒瓶的曾钊自然会喝双份。

     一圈下来,酒瓶空了大半,傅守瑜的杯子都还没见底。

     从金玉满堂出来,曾钊热情地招呼各位领导去隔壁茶楼喝茶打牌。

    有几位说还有事得先走了,曾钊也没有坚持,院长、细胞所所长和新提上来的教研室主任沈恒留了下来,加曾钊正好凑一桌。

     傅守瑜打牌的技术不是一般二般的烂,也十分讨厌乌烟瘴气的封闭房间,想着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可是看看曾钊,没有得到可以走的信息,只好跟着。

     这次曾钊却逼着他上桌子,说:“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 傅守瑜哭笑不得:“您还真对我有信心,我连牌都砌不利索呢。

    ” 曾钊手搭在他肩膀上:“别怕,我给你看着呢!” 坐傅守瑜下手的细胞所所长就笑了:“我说曾院,待会儿你看小傅的牌就行了啊,千万别看我的,我可架不住你们师徒俩合起伙来打劫。

    ” 曾钊笑笑没接话,眼神示意傅守瑜别磨蹭赶紧坐下,转身叫服务员搬张一张椅子过来紧挨着他也佛爷一般坐定了。

     傅守瑜的手气不错,曾钊的指点也像模像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