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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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商说过每月要画像送到浔州,但她今日的目的并不是这件。

     她见到桌上有纸笔,砚中尚有墨,她一步到桌边,手刚碰上笔却被时酒握住了手腕。

     抬眼时,那双含情眼似是带着笑,“来要你的银锁吗?”时酒语气轻了几分。

     阮倾竹点头,她往后退上一步持平双手行了礼,虽说她也救了时酒,但事情毕竟是因她而起。

     时酒瞧着她,轻笑道:“这礼可使不得,你的银锁,我丢了。

    ”时酒说得轻飘飘。

     第5章珠帘垂影(四) 阮倾竹一听眉头紧皱,那眼神中带了分厉色,时酒瞥了一眼仍旧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现在想起那夜的事情便火气上头,阮倾竹一搅了她密布了许久的事儿,若是趁机端了三皇子她也能早回璟国。

     但是现在不行了,金缕卫会不会供出三皇子,完全是一场赌局。

     白挨了金缕卫一顿邢,怎么想心里都是过不去的,时酒抑制着火气,放平了心态说:“若是阮二小姐要我作画,那便坐那儿。

    ” 阮倾竹瞧不见她的神色,这人说话时气宇轩昂哪像是大祭司的后裔。

     璟国有大祭司,负责国都星相,虽说往前的夷川大地也有,但是族群不同,所信仰的神明也有差异。

     听闻多年前璟国女皇登基,因当年生母死在大祭司的妖言下,于是动手杀了大祭司,这后裔流落民间,大祭司终身不得以面示人,常带着面具。

     大祭司的女后裔也因遵循祖训,旁人碰不得,关于这些传言真假不得而知,有信仰人才不会活得无趣。

     阮倾竹视线移到旁边的凳子上,红木圆凳篆刻的图文和时酒身上的衣服很像,她手碰上披风带,欲要将其摘下来。

     时酒却说:“二小姐,这披风穿着,画的也好看。

    画送到浔州,也让家主安心些。

    ”她像是一句提醒,却又带着些别的意思。

     阮倾竹将手放下,小步到旁边坐了下来,今日既然来了便一道画了像,桑珞将话传到太后哪儿,才不会觉着她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