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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去教别人怎么教孩子养孩子,我刚才也大可以一走了之放您在那独自伤神,毕竟我知道不管这事最后闹成什么样子也跟我没关系,我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我和许最的决定。

    但我现在坐在这了,我想试着和您沟通,我不是为您,我是为他。

    我想让他自由让他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但却不想让他因此失去亲人和家庭。

     “因为我也爱他。

     “我想让他变得更好。

    ” 第80章母亲 听见纪因蓝的话,苏文丽愣住了,看向纪因蓝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纪因蓝知道,在自己这个年纪、这种身份,对苏文丽说这种话其实幼稚又狂妄,但他并没有多犹豫,还是说出了口: “这话听着可能挺可笑,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他,并不比您少。

    ” 纪因蓝透过咖啡店擦得锃亮的玻璃窗,看了眼窗外在冬日晴天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

     他换了个话题,问: “阿姨知道他在学校是什么样子吗?” 苏文丽的情绪多少平复了一点,她拿着纪因蓝推来的纸巾,擦了擦眼下的泪痕,答: “知道。

    我是他妈妈,我怎么能不知道?他就是内向了点,也不爱说话,有些坏孩子还因为这个欺负他,他不就是为了这才从一班转出来的?” 纪因蓝之前想过,如果苏文丽打着想跟他聊聊的旗号,结果一开口就说出点什么“离开我儿子”之类的话,那他一定扭头就走。

    但目前来看他和苏文丽似乎还有点聊头,所以也就顺着话题说了下去。

     “他不仅仅是不爱说话了。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几乎称得上一句‘孤僻’。

    别说朋友了,他在学校时几乎不跟任何同学交流,无论什么时候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叫他‘怪胎’,还有更难听的词我就不说了,写满恶毒辱骂的纸条贴在他背上,不知道贴了多久也没个人提醒他摘下来。

    他不会拒绝别人,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老师让他在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他抵触这种事情,但不懂怎么拒绝,就在大冬天吃冰弄坏自己的嗓子,第二天跟老师说自己嗓子哑了说不了话才把事情推掉。

     “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他在某些方面根本不算一个健全的孩子,您试着去了解过干预过吗?我不知道您在不在乎这些,反正许最自己好像不太在乎,他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旁人怎样对待,在他眼里他好像都不算是个人。

    那天我跟他在一起,我问他,他的家人有没有可能接受我们俩的事,他说不可能,他说,您不看好不想要的东西就是垃圾,包括他,所以,被丢掉也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