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关灯
想在这里坐一下午,但更想体验程在野喜欢的生活。

     程在野把他手里的枫叶接过来,别到自己耳朵上,冲岸边的海鸟吹了声口哨:“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趁太阳还没下山,从岸边滑浆板滑到湖中央,然后边喝咖啡,边等日落。

    ” “姜守言,”程在野在午后独有的暖光里叫他的名字,“我可以邀请你陪我一起去么?” 姜守言带笑的尾音散在忽起的风里:“荣幸至极。

    ” 浆板是一项很容易上手的运动,对体能和技巧的要求都不高,板面很宽稳定性很好。

    他们一人租了一个,在泛着波光的湖面往前滑了很远很远,远到湖岸变成虚化的光影,周遭只剩彼此。

     天际染上一层火烧似的滚红,程在野盘腿坐下来,从浆板前面的小箱子里取出咖啡,牛奶,杯子等依次摆放开。

     湖面偶起波澜,他们坐在浆板上很轻微地摇晃。

     程在野往杯子里加一勺咖啡,半勺糖,少量水,搅拌均匀后用打泡器打出奶泡,最后倒入牛奶,递给姜守言:“尝尝么?” 姜守言尝了一口,抿掉沾在嘴唇上绵密的奶泡,接过工具给程在野做了杯抹茶拿铁。

     红日坠在山间,光亮映在对视的眼里,两人在日落前碰杯,坐在浆板上,安静地喝完了手里的咖啡。

     第二天下午,他们从奥克兰飞到了基督城,买了两份汉堡和两份薯条,坐在码头边和海鸥抢汉堡和绿头鸭抢薯条。

     姜守言很遗憾没抢过,放在手边的薯条被一只胆大的绿头鸭连盒一起薅走了,同伴疯拥而上,凶残地连包装盒都啄出了好几个洞。

     姜守言默默咽下了嘴里的汉堡,捂紧了手里唯一的食物:“我感觉它们吃急眼了,一会儿该不会啄我吧?” 程在野笑着出馊主意:“你伸手过去试试呢?” 姜守言瞄了他一眼,把他最后一口汉堡打下去喂海鸥了。

     程在野丝毫不慌,趁姜守言没防备,眼疾嘴快咬了一大口他的汉堡。

    姜守言吃的慢,仅有的二分之一又少了二分之一,低头就要去薅程在野腿边的薯条,被对方早有预料地挡开。

     姜守言站起来扭头就走,程在野一口咬的太多,鼓着腮帮跟在后面边嚼边笑:“怎么还玩急眼了呢。

    ” 姜守言不他。

     后来他们租了车,沿着西海岸一路往下开,到酒庄品尝免费的白葡萄酒。

    新西兰的秋季漫长,葡萄成熟周期被拉长,酒味更加浓郁醇厚。

     姜守言药已经停了,太久没沾酒的他一连品了好几种口味,发酵后的葡萄带着阳光的热烈在舌尖静谧流淌。

     酒庄主人笑着问他们好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