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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精作祟,他才会觉得自己在意白应榆。

     祁淮咬了咬后槽牙,不承认自己心里有半点波动,漠然看了一眼白应榆的脸,转身欲走。

     可眼前回现的却是白应榆哭到泛红的眼尾,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祁淮甚至想起高三某个上午,烈日下的升旗台上,白应榆抓着红旗一角,晒红了的那张白皙的脸,像一颗饱满的桃儿。

     祁淮的身子已经走进客厅,转头却又大步走回来,他沉着脸,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将白应榆的被子抓过来盖在他下半身。

     “不要……”白应榆嘤咛一声,抱紧了怀里的小羊玩偶。

     “几岁了还玩这个。

    ”祁淮嘴上嫌弃着,语气却是温柔的。

     他一把抢过白应榆手里的小羊,刚要扔到一边,就被白应榆抓住了手腕。

     祁淮手臂一僵,他睫毛轻颤,顺势将人搂进怀里,犹豫片刻,单手撩开了白应榆的睡衣。

     下一秒,他瞳孔一震,看到了白应榆身上遍布的淤痕,尤其是腰腹上,尤为严重,青紫一片,高高肿起,好像下一秒就会撑破皮肤,渗出血来。

     他听林原说白应榆差点被打死,还以为是夸大其词。

    却没想到白应榆伤的这么重。

     祁淮的指尖停在半空,他试探着触碰,将指尖贴在了白应榆腰上的伤痕处。

     “呜呜……”白应榆梦中瑟缩,他抱住了祁淮的手臂,整个人扑进了祁淮的胸膛里。

     “祁哥……我,不敢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搅乱了祁淮本就纷杂的心。

     “别哭,不欺负你了。

    ” 祁淮抱着白应榆一边哄他,一边狠下心在对方身上受伤的地方按了一圈。

     怀里的人只哭不醒,他也累得一身的汗,确定了白应榆没有骨折的地方才收手松了一口气。

     而后,祁淮起身去客厅拿药,公寓里对于跌打损伤的药备得很齐全,也是因为祁淮小时候常常挨打,成年之后又经常和外面的混混斗殴。

     处理伤势,祁淮最擅长。

     可此刻他拿着药坐在白应榆床边,却像是个新手,完全不知怎么下手能让白应榆不被疼醒。

     分针转了一圈,下半夜都要过了半,祁淮把白应榆最后一处伤痕涂上药,摸了摸白应榆的后背和胸口,有些发热,但不算严重。

     此时,祁淮也累了一身的汗,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也没有心思去想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了。

     他起身,帮白应榆盖上被子,眼里毫无波澜地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道:“下次别再想让我照顾你。

    ” 说完,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祁哥?”身后传来一句低浅的声音,虚弱中带着点怯懦。

     祁淮心中慌了一瞬,他转过头时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