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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榆?”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车间的嘈杂中,传入白应榆的耳朵里。

     声音很熟悉,就算在梦里听到白应榆都会惊醒。

     他手里拍照的手机掉落在地面上,脊背僵硬,因为恐惧脚下也丝毫动弹不得,他转过头去,果然是那张脸! 心瞬间悬在了高处,被锁链紧紧桎梏着,白应榆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

     “舅……”白应榆看着面前的男人,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明杨穿着工服身上还带着灰尘,脸上的胡子没刮,显得更加邋遢,嘴角勾起狞笑。

     “真巧啊,我说应榆啊,我在监狱里这么多年,你怎么一次没有来看看舅舅,我这么多年,养你多难。

    ” 白应榆脸色苍白如纸,他心里暗示自己不能久留,手机都顾不得转身就要跑。

     “兔崽子,又他妈想跑!” 随着一声粗口,白应榆逃跑也失败了,后脑勺的头皮刺痛,他被扯得向后栽去,整个人被拽倒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后背疼得骨头都在麻。

     屋眼前突然暗了下来,白应榆以为是天黑了,他无助地捂住头,等待着如以往一般的暴打。

     “呵呵,知道怕还敢找男人来报警,屁股是不是卖了不少钱,倒不如也让我尝尝,肥水不流外人田,早知道你让干,我还花钱出去找多浪费。

    ” 刘明杨抓起白应榆的头发,粗暴地往外面的一间平房走。

     距离不远,应该是晚上值班时候的住处。

     没有立马挨打,白应榆没有一点侥幸,因为他知道刘明杨不会放过他,待听到对方的话时,他心彻底灰暗了。

     他应该反抗的,他太无能了,面对以前从未反抗成功的男人,白应榆就是‘被习惯拴住的大象’。

     即使他长大了,对于刘明杨的恐惧也根深蒂固,不敢相信自己能够打过地方。

     被拖拽的过程中,白应榆捏紧了手机,他大脑飞速旋转,一边看周围有没有人,一边在想一会的求救信息发给谁。

     荒郊野岭,工厂附近人并不多,这段距离很短,白应榆被拽到那小平房门口的时候,他猛地抓住了门框,死死不愿进去。

     “我劝、劝你收手,如果不想再、再进…进去。

    ”面对刘明杨,白应榆的结巴也更加严重了。

     刘明杨一身酒气,他嘿嘿笑着,一脚踹在了白应榆腰间,某种尖锐的疼痛不同于以前,白应榆瞬间蜷成一团,连呼吸都轻了。

     白应榆是凭着记忆给祁淮发了短信,短信内容都没有仔细看清,只知道是发给对方了。

     “妈的,你给谁发消息呢!老子蹲了这么多年,全是因为你,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