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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真差点快忘了他刚才问自己什么来着,闻言怔了分秒,很不识趣地说:“得了吧,我喜欢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又不是受虐狂!” 有些话听听就得了,还真往心里去了,这不是傻逼吗。

     任檀舟手上有轻重,但季仰真却挣扎着抬了抬自己被束缚住的双手,怒了努嘴,夸张道:“就这样的,都快把我骨头掐碎了,谁喜欢你,骨科大夫喜欢你?” 盐京的冬季格外漫长,窗外风声烈烈,肆虐的寒风鼓着劲撞击木制窗樘,声音富有规律就称不上噪音了,听起来更像是谁过于迟缓的心跳。

     “受虐狂?”任檀舟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当然不是,从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 不管是玩闹还是动真格的,任檀舟从没跟他还过手,顶多是像现在这样,桎梏着他别乱动。

     季仰真有时候像是弹簧成精,很不好控制,在他身上用力都要斟酌。

     说起来,季仰真虽然早就没有父母可以依仗,但他通身找不到半点家道中落的特征,吃穿用度要比以前更为奢靡,连脾气都养得比早些年还要霸道许多。

     寄人篱下就理当过仰人鼻息的生活,这点觉悟在今年的下半年里时不时蹦出来警醒他一下。

     他们僵持着,季仰真也不懂任檀舟今晚较真个什么劲儿,他在最后一次咬紧牙关尝试反抗失败以后,不满地跺了跺脚,“别把蚊香送走,不然我真的讨厌你了!” “为什么不能送走。

    ”任檀舟的语气带了两份刻意的为难,“你要是不跟我闹这么一出,我或许还能同意。

    ” 他这么努力的争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这个Omega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任檀舟的话中之意也不算隐晦。

     季仰真算是听懂了,就像明知道他喜欢玩竞技类游戏,但任檀舟却偏偏叫秘书买来一堆经营卡。

    当他对某一类事物表现出特殊爱好的时候,任檀舟就会果断地出手干预。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没什么分别。

     季仰真无言许久,连焦躁的目光都在刹那间暗淡下来,看起来失落极了。

     空气像被巨大的真空装置一点点抽干。

     任檀舟也意识到他的情绪低落,手从他的腕骨往下,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住季仰真肌肤细腻的手背,凛冽的信息素从抑制贴纸的边缘缓缓泄出。

     大概是因为诱导素加入分化针剂的缘故,季仰真对任檀舟的信息素不再排斥,在嗅到气息的瞬间原本糟糕的心情都连带着好转。

     他休眠的腺体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这让季仰真暂且放下计较的心思。

     “因为我今天才给他预约了钢管舞的试学课,他要是学会了,能天天在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