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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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

     “我来救你了!”陆和尘终于游到芳芳父亲的身边,将救生圈套在他的身上,拉着绳子往河边游去。

     天地皆是一片昏暗,只有不远处的一盏路灯,发出淡黄的光,如同灯塔一般,将希望燃烧。

     “嘶” 陆和尘的注意力全在芳芳的父亲身上,一不留神,手臂被河岸边的石头划出了一道口子。

     伤口不长,却有些深,不停地流着血,混着泥沙和雨水,引来一阵密密麻麻钻心的疼痛。

     陆和尘给周琳打了电话,通知她来接人,为芳芳的父亲做了简单的施救。

     十分钟后,周琳带着人赶过来,看见地方斑斑血迹,吓了一大跳,赶紧将两人一起带到了县里的医院。

     不同于漆黑的夜色,医院的灯白得有些过曝了,陆和尘咬着唇,让医生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缝线,全程一言不发。

     苏槐之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陆和尘缝针,直到医生站起来离开,才忽的回过神来。

     她伸手碰了碰陆和尘受伤的手臂,声音有些喑哑,说:“看着好疼啊。

    ” “还好吧。

    ”陆和尘淡淡地说。

     “对不起。

    ”苏槐之垂下头,轻声说。

     陆和尘的手背轻轻碰了碰苏槐之冰凉的侧脸,“这是我们再见之后,你第一次和我靠得那么近。

    ” 苏槐之:“……” 陆和尘声音放的很低,委屈又可怜。

     “你现在是在心疼我,还是在觉得愧疚?” 作者有话说: 新春快乐!兔年行大运!? 第10章 ◎“怎么跟小情侣似的。

    ”◎ “什么?”苏槐之愣了愣,随后明白了陆和尘话中意思。

     当年毕业时,各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槐之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旁人解释,最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匆匆狼狈离开。

     一直以来,她心中确实又委屈又愧疚,以至于再次听到与陆和尘相关的事情、再次见到他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装作潇洒的迁客骚人,举杯对月,饮一壶浊酒,谁知却向告白井吐露了心声。

     她捡起以往的嬉皮笑脸,用稍稍不正经的态度,开着玩笑,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所幸陆和尘同自己一样演技高超,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充满了客气与礼貌,保持着既不疏离,也不亲近的距离。

     可渐渐的,在这一个多星期的接触中,很多东西就像是埋在地底的藤蔓,表面看不出异样,可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