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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说什么能有效安抚Alpha,他讲话时眼睫也没多颤一下。

     只是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茧绥的视线止不住地向周围扫。

     那些议论声、指指点点。

    他听不清,却无法不去在意,干脆把头低下去,当乌龟。

     而岑骁渊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了茧绥身上。

     和三年前相比,Beta几乎没什么变化,发色眼睛都灰扑扑的,像天生蒙上的阴影,总写着怯懦。

     然而即便这么怕,还是要逃,避开他、埋下头,远离视线。

     果然,只咬一口是不够的,他不会记住疼。

    岑骁渊以前不懂,后来懂了,人也不在自己身边了。

     茧绥的腿很直,笔直的、向上的,哪怕脊背单薄,也有茁壮生长的意思,如同路边随便的野草,不需要刻意浇灌就能发芽,长得茂盛翠绿。

     他问自己“对不对”,尾音颤得像叶片间抖落的露水。

     岑骁渊是想折断什么,野草最鲜嫩的尖芽、还有那双能跑的腿。

     然而,真的见他两腿微微发抖,岑骁渊又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漫长,可能有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管理人员来赶人,不让聚众,威胁说要扣学分了。

     茧绥这才敢抬起头。

     岑骁渊不知何时走了。

     他一走,江宜晚也跟着不见踪影。

     戏台上没有主角,围观的人也都散去,场地一下空旷许多。

     不顾他人目光,茧绥坐下来继续吃饭,双腿还在打摆,纯粹是体罚后遗症。

     好一会儿,缘余问他:“你没问题吗?” 茧绥说:“我能再加个鸡腿吃吗?” 缘余一顿,“当然可以。

    ” 今天是缘余请客吃饭。

     每个注射抑制剂的日子,茧绥都能加餐。

     只是不知道岑骁渊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既没和Omega共度晚餐,也没有打饭,直接这么走了,简直莫名其妙。

     从食堂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缘余没有再提起岑骁渊,临别前还是说了和中午一样的话,让茧绥有什么事就找他。

     茧绥点头,然后依旧没有后续。

     他没有撒谎,岑骁渊对他的支配不是恶意,而是习惯。

     三年时间还是太短了,没有把他们变成成熟的大人,一晃神,好像还在原本的位置,逃脱不掉。

    所以他示弱、服软,好像还有用。

     那么两个人第一次碰面呢? 那时候岑骁渊是失控的,不能做数。

     其实岑骁渊走后没多久,茧绥的通讯器就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他没有当着缘余的面拿出来,而是选择在寝室的门口查看。

     岑骁渊:【明天中午十二点半,A栋天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