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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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管它福地煞地,招财就行。

     乌毕有上学之后,城隍庙中清净不少,木葛生精神养得差不多,开始专心锻炼他的老胳膊老腿,这不是件容易事,所有人都很清楚,无论药家医理多么妙手回春,他的体质也不可能再回到当年了。

     好在木葛生也不是拘泥于此的心性,死都死过,此身不过浮云身,把能做的做到底,其余也强求不来。

    那之后他开始掏柴束薪的衣柜没别的原因,他练的那些东西难免要磕碰,柴束薪给他备的衣服料子金贵,破了可惜,倒是柴大公子自个儿的柜子里有不少寻常衣服,他们身形相仿,换着穿也无妨。

     朱饮宵第一次看见的时候着实瞎了一会儿,饭都没吃就回了蜃楼,他是不敢在柴束薪面前现这个眼的,也就到了蜃楼他才能忘形。

    星宿子自个儿唉声叹气许久,也不知道这糊涂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后来有一日,木葛生从柴束薪的衣柜里扒拉出一套校服。

     “这是市一高的校服。

    ”柴束薪从木葛生手中接过衣服,“我在那带过课。

    ” “市一高?”木葛生想了想,笑道:“懂了,老二还是老三的地方?” 自木葛生苏醒之日起,他总提到松问童与乌子虚,但他说的都是眼前事,比如这菜不错像老二的手艺,我这闺女儿当真是和老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至于他辞世的七十年里,墨子和无常子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旧事,木葛生从未问过。

     他甚至没有问过两人的结局。

     此时此刻,他们坐在银杏树下,柴束薪端来两杯茶,缓缓开口:“抗战结束后,我去了苏联……” 不闻黄犬音,难传红叶诗, 驿长不遇梅花使,孤身去国三千里,一日归必十二时。

     凭栏视, 听江声浩荡,看山色参差。

    * 次日,木葛生陷入昏睡,这一次他没有睡上太久,醒来后一切如常,只是乌毕有被他这么能睡搞得很迷茫,小孩儿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结果跑去酆都看,生死簿上也没你的名字。

     木葛生乐得不行,拍拍小孩儿脑袋,说你们幼儿园都教什么了?拿来给爹看看。

     乌毕有抱来一大摞教材,从中国地图到汉语拼音,木葛生看得啧啧称奇。

    接着他就把小孩儿的跟读磁带抢了,每天在那学啊喔呃咿唔吁,正儿八经开始做21世纪的新公民。

     待乌毕有放暑假,木葛生带他去图书馆,将小孩儿丢到童书区,自己则去了档案室,他提前让柴束薪办过手续,对前来接待的工作人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