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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必谈什么合作。

     刘秉也果然面色一松:“那就好。

    只是……” “我身份特殊,说服李邵之事,还要劳烦伯达了。

    ” 因马车起行,车身随之一晃,摇动的车帘在车中青年的脸上投落了一层阴影,竟让司马朗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这“身份特殊”四字,他虽说来平淡,却让人听之心惊。

     司马朗连忙定了定心神,也让自己在车中坐稳。

     “不说是为了限制董卓的嚣张气焰,除他一位臂膀助力,就说只是为河内百姓出力,庇佑同乡,我也理当走这一趟。

    ” 自司马朗看来,刘秉的笑意有些捉摸不定。

    “哪怕,你现在只是一位童子郎?” 他应声而道:“正是。

    ” 刘秉拍了拍手,再不多问,只闭目靠着车壁假寐。

     都说“言多必失”,他现在说了这么几句话,跟司马朗聊过天了,应该也不能算冷场。

    再要多说,他就要暴露自己没文化的本质了。

     眼见他这样的表现,同在车中的司马朗也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当对刘秉称为“陛下”,还是效仿张燕对外所说,尊称一句“先生”,现在刘秉闭口不言,反而让他也平复了忐忑的心情。

     在出行前的一个时辰内,他一直在努力观察着黑山军军中的情形和刘秉的举止。

     一个人的身份,是很难装出来的。

     刘秉习惯性要喝煮开的水,对拔营起行之时的常识几乎一窍不通,那名为孙轻的小头目抱着个古怪的包袱,被刘秉专门叮嘱小心保管…… 桩桩件件都在证明着眼前之人的不寻常。

     姑且先将他当作是逃难在外的陛下好了,或许,也正是他们司马氏出头的机会,现在在做的事也没有错。

     司马朗一边想着,一边听着外面的车马奔行过河内的原野。

     大河以北,太行山以南的这片土地,称得上是平旷肥沃。

     当黑山军大队在后,只这一路拜访李邵的使者先行时,便行路极快,未及黄昏,已抵达了野王县前。

     司马朗在河内一带也算是名人,像是他这样的童子郎迟早要入仕为官,且必定官运亨通。

     听说他要拜谒李公,自入城之后就有人开道领路,直抵李府门前。

     …… “你说谁来了?”李邵出外待客,心中仍有觉有些奇怪。

     自温县到野王县并不太远,以司马朗的身份,该当会先令仆从送来拜帖,敲定了登门的时间,再到此地,而不似现在这般好像匆忙到访。

     但他转念一想近来在河内的种种传闻异变,又忽然面色一振,给司马朗找补了一个理由。

     他匆匆到访,完全说得通。

     刘秉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