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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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再自称‘奴’,”说着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挥挥手,“行了,回去休息吧。

    ” 慕迟盯着她,这一次并未多说任何,缓步离去。

     只是还没等他到暖阁,便听见寝殿那边人来人往,侍女下人脚步匆匆地走来走去。

     慕迟随意问了一人,才知是乔绾自小贴身的香囊不见了,正着人寻找。

     慕迟再未应声,转身进了暖阁,良久才冷嗤一声。

     景阑如今已经拿到了乔绾贴身的香囊,只等着他得到雪菩提后戳穿此事了。

     可闻到身上白玉膏的清香,慕迟忍不住紧皱眉头,又转身吩咐门外的人准备热水沐浴。

     下人都将公主对这位慕迟公子的在意看在眼中,自不敢怠慢,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备好。

     慕迟厌恶身上的味道,直到身上的清香全部消失,他才从浴桶中出来,披着湿发走出里间。

     余光瞥见被随意扔在木椅上的姜红锦裘,慕迟想也没想,捡起来扔进一旁的火盆中。

     火苗被锦裘压得小了许多,慕迟看着锦裘的一角被烧起火苗,想起方才乔绾为自己上药时,腹下传来的稍纵即逝的胀热感,莫名地没有松开攥着锦裘的手。

     那是一种从未过的陌生感觉。

     就像……他第一次杀人时,胸口涌起的颤栗感,却又不同,那种颤栗感,在之后杀的人越来越多时,便消失了。

     而那股胀热,却透着几分意犹未尽。

     司礼翻窗进来时,看见的正是攥着锦裘放在火上烧的慕迟,长发披散,在明明暗暗的火苗下,显出几分鬼妖的诡异感,他的手指几次被火苗燎到,却恍然未觉。

     司礼一惊,顾念到公子不喜被人碰触,忙抓着锦裘连带着他的手一并带了出来。

     烧坏了一角的锦裘掉在地上,慕迟扫了一眼,没有捡起来,也没有阻止司礼的动作。

     “公子恕罪。

    ”司礼忙垂头请罪。

     慕迟神色淡漠,垂眸看着被灼得皮肉蜷缩在一块的指尖渗出血珠,开口问道:“那日在松竹馆开价的,有一个叫李振的?” 司礼想了一遍自己调查过的名单:“是,公子。

    ” “嗯。

    ”慕迟应了一声,“这个留个活口吧。

    ” 司礼诧异。

     慕迟低低地笑了一声:“将他的命根和舌头拔了就好。

    ” 司礼这才恢复如常。

     慕迟则安静地坐在木椅上,手不经意地敲着桌面,想到乔绾逼李振对她道歉的画面。

     他当时一言未发,也不屑开口。

     若是原谅了他,那再折磨他倒显得他小气了。

     “公子……”司礼见慕迟不做声,刚要开口。

     “司礼,你可曾经历过男女之事?”慕迟突然平淡问道。

     司礼眼底满是讶异,莫说男女之事,便是任何私事公子都未曾道出口过:“公子的意思是?” 慕迟淡漠道:“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便是。

    ” 司礼沉默片刻,硬着头皮道:“属下也是听闻,男女之事,不过就是欢好与情.爱,在面对心爱女子的接近时,会产生欢愉之感。

    ” 慕迟沉吟,欢愉? 方才,他的心中只有对她接近自己的厌弃。

     “若没有欢愉呢?”慕迟问。

     司礼想了想,又道:“男子与女子不同,寻常男子面对撩拨刺激,即便不喜,大多也会生出欲望。

    ” 原来,这就是令人作呕的欲。

     慕迟安静几许。

     所以,今日就算不是乔绾,换了任何人都可以。

     “嗯。

    ”慕迟应了一声,“我让你寻的东西呢?” “已经寻到了。

    ”司礼松了一口气,忙将绀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慕迟拿过瓷瓶嗅了嗅。

     五虫毒,非雪菩提不能解。

     原本他打算用在乔绾身上的,可想到今日她上完药后羞红的耳朵,一股抗拒的嫌恶油然而生。

     “公子?”司礼轻声询问。

     慕迟看向他:“不用了。

    ” 司礼不解。

     “暂时没必要,若是查起来,恐怕还会打草惊蛇,”慕迟攥着瓷瓶,想到了什么,讽笑一声,“去找个大夫来。

    ” 她不是想要治好他吗?那就治吧。

     用他最想要的东西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