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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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烤化了。

     楚青崖察觉到她的推拒,把合卺酒凑到她唇边:“不能喝便吐了。

    ” 这说的是什么话? 江蓠一口饮尽,辛辣入喉,却见他偏头倒了酒在漱盂里。

     她呆了。

     楚青崖淡淡地解释:“我从来不能饮酒,所以如此,并非不满婚事。

    ” 他把两只酒杯放回桌上,转身见这姑娘脸上带了丝迷茫之色,垂着双乌溜溜的眸子,神情似是埋怨,不过一刹,又变回了娴静端庄的新妇。

     他想了想,解开喜服的系扣。

     楚青崖一脱,江蓠立刻一个头两个大,之前想的那些计策飞得无影无踪,视死如归地闭上眼,手指攥紧褥子。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

     “你怎么不说话?”他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试着搭了只手在她肩上,感到些微颤抖。

     看这光景,断然是自己脱不得了。

     新婚夜若冷落夫人,总归叫人以为他看轻这姑娘身世,所以不愿亲近。

     楚青崖继续问:“你叫什么?” 她从嗓子里挤出紧绷的两个字:“江蓠。

    ” 他剥落宽大的喜裙,唔了一声,“什么蓠?” “江蓠的蓠。

    ” “我知道你叫江蓠。

    ”吉服繁重,他信口问着话,耐心替她褪去中衣,有种拆贺礼的错觉。

     “江蓠杜蘅的蓠。

    ” “我认识一个叫杜蘅的。

    ”他说。

     楚青崖自觉这话茬接得不错,可她听了,身子僵了须臾,又顺从地“嗯”了声。

     罢了,她不想说话,就干正事吧。

     他脱了两只绣鞋,搂过她的腰,手指用了几分力道,抬起她略尖的下巴。

     迎亲时没看错,她确然有一双妙笔难摹的眉,红绡帐里烛影深,把这两道秀逸的翠眉照得情深意重,眉尾淡淡地扫入云鬓里,搔得人心痒。

     ……却莫名有些眼熟。

     楚青崖用指腹摩挲过眉骨,她垂下密密的羽睫,是个羞怯柔顺的模样。

     只不过是个普通姑娘而已。

     他将雜事抛之脑后,拆了她满头珠玉簪环,褪去里衣。

     肩膀感到凉丝丝的气流,她唰地睁开眼,可他已然倾身压下来,嘴唇轻轻地蹭了一下她的面颊。

     好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