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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窗外云层裂开猩红的闪电,后半夜结结实实下了一场雨。

     窗外很冷。

     而裴寂青趴在沈晖星胸前,却觉得滚烫得瘆人。

     裴寂青联系了裴父,告诉他,想要得到钱,就要把房子抵押在他这里的文件,房子可以给他们住,但要跟他签一个保密协议,以后也不许再联系他,裴父的喘息像漏风的老旧风箱:”你这是要逼死----” ”父亲。

    ”裴寂青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很薄凉,”那宅子照旧给你们住,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母亲死在病床上的时候,你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 裴父咬牙说好。

     裴寂青没心情打牌了,把三人送走的时候,花菜冲他眨眼睛说,记得跟沈执行官说节目的事,裴寂青敷衍地说好。

     晚上裴寂青回来,今夜也是佣人做的饭。

     裴寂青心情不好,吃得心不在焉,勺子搅拌着却没喂几口饭到肚子里,虾仁在浓汤里浮沉,搅碎的倒影映着他眼底晃动的阴翳。

     他银匙磕在碗沿时,沈晖星刀叉划过牛排的声音突然停了:”腰还酸着?” 裴寂青说差不多了。

     饭后裴寂青还在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掉那些东西,恰好就在沈晖星刚洗完澡后,就推开了浴室门,蒸腾的水雾漫出来,恰好他就撞见沈晖星下身只围着浴巾,正抬手将湿发捋向脑后,水珠顺着执行官极其养眼的身材往下滑落,在腰窝处洇开浴巾边缘的暗纹。

     他还记得他们新婚那时,为了遮掩信息素匹配度的事,裴寂青故意撞进浴室把自己弄得浑身湿透,目的非常明确,想让沈晖星转移注意力。

     他目光很快锁定在了自己平日最爱的地方,沈晖星的腹肌,上面未擦净的水痕闪着碎钻般的光。

     裴寂青很快退出去,很快他后知后觉,他难道平时还看少了吗?之前他都是直接推门进去。

     沈晖星自己不关门,不怪他。

     睡觉的时候,裴寂青有心事,很小幅度地动了好几下,最后一次还没翻身,Alpha带着红杉木气息的吐息烫在耳后。

     “满//足你,把腿抬起来。

    ” 裴寂青望着天花板,恍惚觉得自己的烦恼正化作汗珠,一滴一滴渗进鹅绒枕芯。

     这场运动裴寂青都觉得来得莫名其妙。

     结束后,沈晖星看着怀中面色酡红,额发微湿睡过去的裴寂青,有些不理解地想,不就是几天没做吗? 就这么不满足吗? 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了,看着他欲言又止,欲拒还迎,那么暗示他。

     算了,满足Omega是Alpha的职责。

     沈晖星手指触碰着裴寂青发红的眼尾,低头触碰裴寂青后颈微微肿起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