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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峥嵘真不明白他这几天闹什么:“…又不臭。

    ” 顾嵬身上的汗味很干净,会让他想到年少时他在画室画画,顾嵬就在操场上打篮球等他放学。

    顾嵬这个人特别狗系,看见他就老往他身上凑,还会搂着他的脖子抢过他的画具,特别欠地跟他说:“你看我像不像接儿子下学的老父亲?” 虞峥嵘每次听到他这么说,必定一拳或一个肘击过去,然后跟他说:“怎么跟你爹我说话的呢?” 然而顾嵬不记打,老爱这样说。

     幼稚了好多年,一直到高二分班后,他就忽然不这么说了。

     虞峥嵘回忆起旧事,发现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顾嵬不会和他争爹位,也不会喊他儿子,更不会在他故意恶劣地说“顾嵬你像只狗”“顾嵬是我家狗”时,回敬他一句“你才是狗”“虞峥嵘你才是我家的狗!还是哈巴狗!”…… 也是高二的时候,顾嵬就突然长高了。

     个头长了,年纪也长了吗。

     虞峥嵘撩起眼,看向开车的顾嵬。

     站在一个美术生的角度,虞峥嵘觉得他这位好友长得是真的很帅。

    不然虞峥嵘也不会逮顾嵬那么多次,让顾嵬给他当模特,交上去的作业里三分之二都是顾嵬。

     一米九的大个,健康的小麦肤色,肌肉线条也流畅漂亮,穿运动装时像职业运动员;穿西装时也有职场精英的感觉,人模狗样的。

     虞峥嵘想起顾嵬第一次穿高定西装时的样子,扯了下嘴角。

     好傻逼。

     那个吸着鼻涕说自己是附小老大的傻逼,长大后居然也有像职场精英的一面? 这世界真魔幻。

     他哂笑,顾嵬听见了:“干嘛。

    ” 虞峥嵘懒懒:“没什么,乖儿子好好开车,爹睡会儿。

    ” 顾嵬:“……” 他看着闭上了眼睛的虞峥嵘,心里憋闷。

     虞峥嵘昨晚忙交接工作离职的事,没睡好,所以说睡真的放下座椅睡了。

     他呼吸平稳,顾嵬卡在红灯前,偏头看向虞峥嵘。

     虞峥嵘睡着的时候,更加漂亮。

     左眼眼尾下的泪痣,冷白的肌肤和松软的发丝,让他看上去乖了很多。

     明明长得那么精致,乍一看是那种又乖又软的感觉,性格却生生将那张脸勾勒成了张扬肆意的大丽花。

     顾嵬没找到毯子,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运动外套。

     他给虞峥嵘盖上前,迟疑了会儿,又苦笑。

     他到底在怕什么? 虞峥嵘睁眼醒来也只会是一句:“呦,儿子懂事了,还懂得给爹盖一盖,怕爹爹感冒?” 他只把他当兄弟。

     就算是最好的、就算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