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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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是谁?”这个问题乔云杉当然是懒得回答,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回答裴丰年也能琢磨出答案来。

     于是他就继续默不作声地吃饭了。

     裴丰年又问:“是你那个学生吧,老在你办公室待着的那个。

    ” 乔云杉点头。

     裴丰年说:“云杉,别和学生走得太近了。

     我还是那句话,他不会和你上床,更不会和你谈感情。

    ” 乔云杉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说:“裴丰年,你每天都在想什么?怎么什么关系到你脑袋里都会变成床上关系?你就那么喜欢幻想和学生上床吗?”裴丰年笑了,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这下他的确就成了俯视乔云杉的姿势:“云杉,和学生不清不楚的是你吧,人家毕竟为你自杀了……”乔云杉抓起外套便走了,他走得很气,把裴丰年家的门砸出巨响。

     裴丰年坐在椅子上苦笑,他当然知道那样说会得罪乔云杉,但他就是想刺激乔云杉。

     干干净净的乔云杉气呼呼地进了办公室,他的桌上照例有一杯豆浆。

     乔云杉被这杯三百毫升的温热液体安抚了心情,但他的胃已经容不下更多的液体了,于是乔云杉把豆浆还给了段西元,他说早餐已经喝过了一杯,并且照旧给段西元发了一个红包。

     这是一个多月以来乔云杉第一次真正拒绝了段西元,理由简单到根本不用思考:他姨父的豆浆代替了段西元的豆浆,乔云杉选择了他的姨父。

     他们的床头柜里一定放着安全套。

     段西元如此断定,因为他想起了昨晚乔云杉喊裴丰年的那一声绵软的“姨父”,他的乔老师在醉酒的时候对着姨父撒娇,潜意识里全然放松地信任和喜爱对方,而裴丰年把这一份信任和喜爱给不偏不倚地接住了。

     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们俩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掩饰。

     段西元想,自己走后他俩一定做过了吧。

     段西元猛地站起身,他觉得乔云杉真贱,也觉得崔印恬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