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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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中“壮美”的特征(叔书,一,261),因而王氏将“有我之境”归之 “宏壮”一类,也就可以理解了。

     这样,“有我之境”似可界定为:诗人在观物(审美和创作对象) 中所形成的,某种激动的情绪与宁静的观照二者的对立与交错,作为一 个完整的可观照的审美客体,被静观中的诗人领悟和表现出来的一种属 于壮美范畴的艺术意境。

     再看“无我之境”,第一,“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 我,何者为物。

    ”其中后一个“物”,审美静观的客体,是个超时间超 因果的“单一”的感性的图画”。

    过去朱光潜先生提出的“孤立绝缘” 的“形相”,也即指此而言。

    而前一个“物”,审美静观中的主体,“他 在这个客体中丧失了自己,就是说,甚至忘掉了他的个人存在,他的意 志,而仅仅作为纯粹的主体,作为客体的清晰的镜子而继续存在,因此 就象那个客体单独存在那儿,而没有任何人去觉察它,于是他不再能从 观照中分出观照者来,而两者已经合而为一,因为全部意识是被一种单 一的感性的图画所充满所占据了”。

    (叔书,一,231)诗人在审美静观 中“丧失了自己”而成为“物”的一面“清晰的镜子”,诗人本身完全 客观化了,或者“物”(自然)化了。

    这才叫“以物观物”。

    这时“不 再能从观照中分出观照者来,而两者已经合而为一”,这才叫“故不知 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其次,“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故“优美”。

    依叔本华, “在优美的场合,纯粹的认识未经斗争就已经占了优势,因为客体的美, 就是说,容易形成它(按,客体)的理念之认识的那种特性,已经从意 识那里毫无阻力地,因而也是不知不觉地移走了意志,?.于是剩下来 的是认识的纯粹主体,甚至不带有关意志的一丝记忆”。

    (叔书,一, 261)所谓“未经斗争”、“不知不觉地移走了意志”,即“于静中”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