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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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安心了,继续挥着勺子吃他的起司蛋糕。

     吃到七点多收场,有人提议去听戏,难得聚会,每个看起来是随心的提议都是精心安排过的,于是便一同前往。

    文秀放假在家这些天,不是吃就是睡,有效仿大小草冬眠之势,晚饭吃的过饱,他在车上就打瞌睡了,到了地方,宋仕章使劲捏他的鼻子才把他憋醒。

     看什么戏。

    文秀兴趣不大,他不是北方人,不像宋仕章,十几岁就会拉着京胡上街早恋。

    下了车来摇摇晃晃,反倒像是喝醉了,宋仕章知道他懒散没正形,也不去理会他,几个人在小雪中进了剧院,进场还是黑的,在包厢里落座了,幕布才拉开,灯光大亮,只对着舞台,一时间丝竹声也作响。

     文秀精神了些,有些好奇的看着台上,像是一台小型的表演,先上来的是名舞者,灯光聚拢,背景音乐神秘诡异,她在舞台中央妖娆的跳着独舞,看身段很年轻,正面对着黑暗一片的观众席时,文秀为她的容貌真正清醒了不少。

    她跳的极美,眼神望向台下,像一条会催眠的蛇,显然她知道观众席有人。

    文秀不懂舞蹈,但他这个完全不懂舞蹈的门外汉也被吸引了。

     文秀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个舞者跟这样的舞蹈,幽暗中忍不住小声问宋仕章:“这是什么?” 宋仕章凑到他耳边笑说:“我哪里知道,总是什么地方搜刮来的好东西。

    ” 文秀不满这样的回答,宋仕章说的好东西,不知道是指这个舞者,还是指别的。

     一段舞蹈结束,灯光打散了些,片刻的空白之后音乐又响起,这次才像是华丽的剧目开场一般。

    这次文秀有点耳熟了,是昆曲折子戏《牡丹亭》。

     宋仕章突然轻语:“是她。

    ” 文秀问:“谁?” 宋仕章轻轻笑,揽他入怀,说:“能是谁,再怎么不得了也是个戏子,年纪轻轻的,越是傲,越是要惹祸,怎么没有人教她。

    ” 文秀听不明白,还要问,宋仕章却吻了吻他的嘴,嘘了一声,示意他只管看戏。

     那女子身段婀娜,完全看不出宋仕章所说的什么傲气,她自顾自演她的春闺怨,扮相迷人,唱腔圆润,跟文秀见过的那些戏剧演员完全不同,气质清新的像是朵清晨带露的花,文秀突然觉得她一定没满二十岁,即使是浓妆,也掩饰不了她散发出来的年轻娇艳的美丽。

     她的眼神总是顾盼望着台下,转身回眸间媚眼如丝,文秀不设防,看得忘了时间,有那么几眼跟触电似的接收了,突然觉得有些热,他松了松领口,扯了围巾拿在手里。

     宋仕章吻他的额头,发现他在出汗,有些好笑的问他:“很热?” 文秀答得仓皇:“没。

    ” 宋仕章沉默了几秒钟,突然闷笑,问:“她很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