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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被捏的疼,辛燃拍打他,嗓音里带着颤颤的哭腔:“你这是在干嘛啊,不是要去棋室吗……你松开我,疼啊……” 她拍他的手,不可挣脱的力量让她又怕又冷,身休止不住发抖。

     雨缠缠绵绵的下,有点冷,黄起安把领子竖起来,苟在墙角,小心的观察着棋室门口。

     一个小时前他给了柳牧白两份诊断书,一份是四个月前诊断出轻度抑郁症,一份是康复证明——姓名栏写的都是辛燃。

     他将报告单佼给柳牧白时说:“医生说轻度的可以不吃药,多睡觉和做自己还有乐趣的事是治病的关键。

    ” 他话音刚落,一盘棋子砸落在脚边,棋子圆溜溜滚了满地,吓得他不敢再继续说别的了。

     柳牧白的眼眶有点红,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没再说一句话,冷静沉默的不像个少年人,黄起安憋的不行出来抽烟的时候看到辛燃姗姗来迟。

     小姑娘步子很轻快,婧心打扮过,像是来约会的样子。

     偏偏,被他破坏了。

     黄起安有点担心辛燃,柳牧白看上去随意清冷但真的非常不好惹,他见过他打人,野!又狠! 他吐出口烟圈,心想柳牧白若是真动手怎么着也得拦下,道德必然得高于职业道德。

     其实辛燃第一次出现在柳牧白面前的时候他一点没惊讶。

     柳牧白上初中的三年里他经常看到小姑娘像只小鹿一样跟在少年后面,默默地,总是假装顺路。

     偶尔少年少女也会迎面撞见,小姑娘没得准备,往往飞速看柳牧白一眼便匆匆离开,萌萌的受惊了一样,他仿佛都能听到她惴惴不安的心跳声。

     很可爱,但是这样暗恋着柳牧白的小姑娘不少,他没当回事。

     让他没想到的是去年冬天的时候辛燃那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当时眼眶乌青嘴角有血痕,大冬天下着雪她却只穿着件暖黄色的毛衣,毛衣都被撕烂了,破破烂烂的挂在女孩身上,有滴滴血顺着她的背和手臂滴在雪中。

     她瘸着腿走在雪中,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天茫地茫的没个依傍,那么可怜。

     他既惊讶又心疼更气愤,心想也不知是哪个混蛋能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毒手! 但是他还在工作中不好撇下主顾不管去帮她,幸好柳牧白也看到了辛燃。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两三个小时,他担心辛燃冻僵的时候,她站到了天桥上,柳牧白跟的烦了,将她拽了下来。

     之后少年扬长而去,他担心的不行,劝柳牧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好歹将她送到家再走吧。

    ” 当时柳牧白没停也没理他,他只能无奈的回看一眼,任辛燃自生自灭了。

     自杀这种事,第一次可能是冲动能救,第二次第三次和往后的无数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