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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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弟弟的影响,也渐渐开始习惯樽中之物的味道来。

     以后世的眼光看来,清酒的度数极低,三巡之后,尚未有丝毫的醉意。

     汎秀突然停下杯子,凝神望着兄长。

     要问数年前的事情,应该如何开口呢?无论想怎么旁敲侧击,都会显得是有意为之啊。

    况且那封致命的书信,恐怕早已不在世间了。

     至少,数年来不断翻阅着政秀留下来的书卷,却从来未见任何蛛丝马迹呀。

     “大哥啊……” “嗯?何事?” “近日闲来无事,翻动了父亲遗下的书籍,却发现许多卷宗有了遗失的部分。

    未知……” “父亲的书卷?”久秀显然没料到弟弟的话题会有如此的跨度,“从那古野城搬出来的时候,大多数都运回城中,还有少量的部分,则是存在寺中。

    ” “寺中?” “是啊,甚左当时尚未元服,所以没有参与到葬礼的筹备当中。

    ” 汎秀点点头,向兄长笑了笑:“那么,日后再到寺里去寻找吧。

    ” 说完,给自己倒上了酒水,一饮而尽。

     心念飞到别处,就开始神思不属。

     反而是久秀,像是被这番话引起了情绪。

     “说起来,父亲留下的书卷,我所读过的,大概不及甚左的一半吧。

    ” “这……治理领内毕竟是繁重的工作。

    ” “与其找寻其他的借口,不如说我久秀,原本就没有继承父亲的气量呢……” 汎秀不知如何回答。

     “犹记得当年,父亲往生的那一晚,我和孙右卫门,只想着如何去逃脱殿下的怒火,却根本不记得父亲的遗愿……” “大哥……” “甚左,听我说完!”久秀反常地高声打断了弟弟的话,“主公肯将冲村四十町的土地予你代管,足见信任有加。

    而我早已过了而立,却尚无子息,与其被主公以此为由削去,不如……” 话未出口,却听见一声闷响。

     久秀栽倒在茶几上,居然醉了。

     汎秀只能苦笑,叫来下人扶兄长进卧室。

     似乎,又多一件足以忧虑的事情啊。

     盛上清水,冲洗干净面颊,原来的三四醉意顿时只余下一两分。

     政秀寺在志贺城向东四五里的位置,眼见天气渐晴,也未牵马,径直步行而去。

     反复询问过寺僧之后,才知道还有一些书物留在偏厢的暗室里,一直不曾拿出来。

     汎秀请僧人打开房门,对方却露出难色。

     “那是久秀殿下生前指定殉葬的书物啊,如果贸然翻开的话……” 指定的殉葬? 看来那时候兄长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啊。

     难道…… 汎秀不愿再想下去。

     “你可知我是何人!”汎秀面色一沉,手按着刀柄。

     “啊……是,是……” 看来和尚的道行并不深啊,对神佛的敬仰,远不如对刀剑的畏惧。

     暗室里只有一道天窗,尘封了数年,刚一打开,就只有满室的灰尘,和刺鼻的腐败味道。

     和尚立即掩着了口鼻,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