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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变成游戏代练,变成外卖员,变成家长里短里不务正业的废物。

     以及最后,队长那张在病床上褪色的脸。

     冠军拿到了,但好像又太晚了。

     手机砰然坠地,他缩在沙发上昏睡过去,浓密的睫毛上晶莹斑驳。

     …… 钟不拘再次醒来时,只感觉迷蒙的光线刺入双眼,他想抬手挡住眼睛,但浑身仿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头也疼得厉害,脑海中都是混乱破碎的场景,只要一思考就像是被钢针扎进太阳穴。

     不能再醉,会影响反应速度。

    钟不拘非常后悔。

     用尽全力挣扎了十分钟,他终于协调着右手拽住身上的薄被,挡住了双眼。

     然而,在光线熄灭的瞬间,他滞涩的思绪终于反应过来:他明明倒在酒店的沙发上,这床被从哪里来的? 寒意刚从后脊升起,在艰难地转过头的瞬间,他的脑海炸成一片空白---- 旁边还睡了个男人。

     不待看清男人的脸,钟不拘感到被什么踹了一脚,整个人连滚带爬坠落床下,砸得厚实的地毯发出一声闷响。

     疼痛让他昏沉的大脑清明些许,他当即探手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要报警。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的炽热烫得他浑身瑟缩。

     顺着对方肌肉结实的小臂,钟不拘抬眼看去,只见男人半裸的上身线条紧实利落,锋利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狭长上挑的眼。

     此时这双眼正居高临下看向他,如同看垃圾,又如同看猎物。

     “你竟然用这种手段,爬上我的床。

    ” 床上的陌生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尾音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也配?” 钟不拘试图抽离手臂,一使劲,却觉得左侧肩膀疼得厉害。

     他一低头,看见被生生撕裂的队服领口下,白得耀眼的颈上一道可怖的齿痕。

     可以看出昨夜的迷乱和疯狂。

     男人燥热的鼻息喷在脸上,钟不拘仰头,眸色淡淡:“我强迫你咬的?” 男人的视线跟随他的目光窥视那片狰狞,钟不拘看见他的喉结重重滑动。

     剑眉扬起,男人的声音压抑着怒气:“千方百计地搭上我,你到底想要什么,钟不拘?” 听见对方一字一句叫出他的名字,仿佛要把他嚼碎吞下,钟不拘对眼前的境遇恍然大悟。

     ----他应该是穿书了。

     不好意思啊裘哥,一来就上了你的床。

     作为一个电竞狂热分子,钟不拘的业余生活除了打排位看比赛,就是阅读电竞小说。

     至于男频女频,jj还是ht,他都荤素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