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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平米,一间卧室被改成了储藏间,一间改成了书房,书房里面配了个榻榻米。

    其实说是书房,实际上的用途却是他用来打游戏的,书架上的书一部分是各种糕点食谱,有些翻阅的痕迹,还有一部分是书店促销的时候买回来纯粹为了填补空位的,其中有些甚至都没拆封。

     主卧除了一张尺寸不小的双人床,就只剩一个衣柜,白色的推拉柜门带着点禅意。

    暖黄色的床头灯亮度正好,房东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聊天对话框,上方的人名是:A贺元良 这个点发消息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房东看了看手机上方显示的00:36叹了口气。

     算了,明天再聊天好了。

     好想请他吃饭,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 第二天清早,房东跑完步回来看着对面的人发现这世界还真是小。

     或许是他看的时间太久,对面的人似有所感的转过头来,笑容中多了一丝惊讶。

     说实话房东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将笑容几乎刻在脸上的老师。

     他的小学班主任是个人到中年的女人,带着一副红色塑料边框的眼镜,身材有些胖,留着当时最流行的斜刘海,头发就用抓夹固定在脑后,每天踩着他的黑色低跟小皮鞋“咔咔咔”的走进教室,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像是正在爆炸的爆米花,“噼里啪啦”的,直叫人心里打鼓。

     房东那时候学习挺好但很偏科,语文很差,偏偏班主任就是教语文的。

    从小学开始他的语文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按照他班主任的说法就是,交上去的作业像尿片子,考出来的分数像发酵的臭鸡蛋。

    中间去英国待了几年,总算是过了几年不用学语文的日子,但回国之后,他的语文也因此再也没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房东一直觉得做老师就是要狠,要凶,不然没有学生愿意听话。

    所谓的人善被人欺就是这个道理。

    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个这样温和的,一时间多看了几眼。

     或许是他看珍稀动物似的眼神太过于露骨,贺庭屿主动搭话了,“真是巧,没想到又见面了。

    ” 一句在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之间无比万金油的问候语。

     “啊,是挺巧。

    ”房东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

     虽然面前的老师瞧着是很温柔,但心理阴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除的,他觉得眼前的人不见得就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温和。

     贺庭屿看房东不顺眼,但他是个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