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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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子转院来这里。

    ”傅景言身子微微后仰,像是因为商母话的刺激,有些不顾一切起来,“是您儿子天天在病房缠着我,跟前跟后地叫我哥哥,难道您不知道吗?现在说什么以我做的事抓去警局判刑也不为过,那伯母,当初您为什么没有把我抓去警局?!” “所以你承认你是带你侄子故意转院,来找阿青的?”商母脸色猛地一变。

     傅景言嗤笑出声。

     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他和商丹青说是堂兄夫妇出差,无奈把孩子交给当时看画展的自己照顾,其实不过都是借口,他就想看看他再次出现在商丹青面前,那人会是什么反应。

     他也想看看,那人是否还会和当年一样,一刻不离地黏在自己身旁。

    事实证明商丹青和当初还是没有区别,还是那个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就会主动贴上来喊哥哥的笨家伙。

     一样的单纯好骗。

     “你疯了?!”商母脸色大变。

     傅景言坐在那,平静看着。

    “这不就是您想要的答案吗,伯母?知道我的确是费尽心机想要接近商丹青,您不就如愿以偿,更有理由去控诉喊冤了吗?” “景言,你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商母颤抖问道,“难道你是想报复阿青?!” 傅景言的手猛然一顿。

     商母的语气忽然柔了下来,好像带了几分后悔意:“景言,伯母给你道歉好不好?其实当初所有的事都是伯母的错,刚才伯母也不该那样说你,但是你可不可……可不可以不要再和阿青有来往?” 说起当初,就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闷热的小阁楼,盛夏的三伏天阳光能将人烤得晕眩,傅景言闻言缓缓攥紧了指尖。

    “伯母说笑了。

    ” 报复,他又怎么会报复商丹青。

     对坐的人似乎一下坐立不安起来,咖啡馆中仍然是沉寂的,傅景言端起美式喝了一口,缓缓想起那天十八岁的商丹青苦恼地来寻自己的景象。

     一切都太过荒诞。

     光阴荏苒,那年的商丹青是单纯稚嫩的,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还有灰色的五分裤,捧着酒瓶来偷偷找傅景言喝酒,他说自己不想学医,不想离开家,更不想离开哥哥。

     白皙的小腿坐在天台边一晃一晃,日头晒得厉害,身边人的鼻尖热得冒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