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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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在荷花池畔说起“建隆九年”的那一桩事时,他暌违的感受到,心中有一块微小的地方,隐微地塌陷了下去,虽然塌陷的痕迹不甚明显,但它到底还是塌陷了。

     一切与故人相关的年份、人和事,都是禁止提及的,许是她提到的那件事牵动到了他心中的一根弦,以至于让他 罕见地,行事失了分寸。

     如今复盘起来,谢瓒觉得自己当时的念头弥足荒唐。

     她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谢瓒非常厌憎这种不理智的自己,也不喜情绪被她人影响。

     他面沉如水,莺鸟木雕摆放在画像旁处,长久地凝视着画中人。

     “它像你,曾经扰攘吵闹。

    ” “我从不觉得它吵,反而热闹。

    ” 话音落下,便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谢瓒没说出来的是,我想要的热闹,只有你能给。

     - 夤夜,谢瓒驶出书房,夜色已深,这时青朔前来禀报道: “家主,夫人正在长汀院等您,有重要的事说。

    ” 第11章【第十一章】分床睡 这厢,凌烟阁送来的东西都到了,沈莺歌正待点上紫薰香烛,远处一阵打帘声起,谢瓒的影子出现寝屋门口。

     修眉淡漠,两目深静,身上的绯袍换作了一席霜色圆领袍衫,外罩着苍青袍子,清贵凛然,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衬出了渊渟岳峙的沉静气度。

     上辈子沈莺歌极少见过谢瓒穿霜、青两色,在朝堂上,他的服饰以绯、玄为主,皆是偏冷的配色,没想过他竟有浅色系的私服。

     哪怕沈莺歌记仇,也不得不承认,谢瓒皮相好,骨相也是极好的,什么颜色都能驾驭得极好。

     谢瓒的目光越过虚空,静缓地落在她身上,一路下移,聚焦在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