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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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这两人都是贺云霆在西北时的部下,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年少有为之才。

    林敬文更是与贺家兄妹青梅竹马,幼时便与贺云英定下了婚约。

     可惜贺云英被斐一诏进宫做女官,二十五才会放出。

    林敬文不愿解除婚约,但贺云英固执得像块石头,说不愿意耽误林敬文,逼他退了婚。

     妹妹总是一副开朗的模样,但贺云霆知道,她一直心慕清隽的林敬文。

     现在林敬文也娶了妻,以云英的性子,决计不可能与他再续前缘了。

     “将军,哪有什么将军?我只看到一个侍卫啊!”久违的两人正在寒暄,一旁神态高傲的男子却斜眼瞧着贺云霆,阴阳怪气地说道。

     “莫兄……”林敬文为难地看向莫肖,莫肖用鼻子冷冷一哼。

    贺云霆不卑不亢的样子让他更为恼火,嘟囔道:“软骨头。

    ”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贺云霆握紧腰间的剑,没有说话。

     “唉,莫兄他……不懂将军的难处,我替莫兄给将军赔罪了。

    ”林敬文苦笑。

     贺云霆目光低垂,“无妨。

    ” “往日,他明明是最仰慕将军的人,但自从将军……”进宫伴驾。

    林敬文说了一半,又怕戳到贺云霆的痛楚,收了声。

    贺云霆进宫的始末鲜少有人知道,他因着与贺家兄妹的关系知道详情,但不明真相的莫肖却以为贺云霆放弃了仕途,自甘堕落做了女皇身边的一个花瓶。

     “我与莫兄刚刚拜见过君后,西北大捷,代替将军出征的卫国侯不日便会凯旋。

    将军一年前大挫敌将,才给了卫国侯趁虚而入一举击溃大军的机会,让他……捡了漏。

    莫兄也是因此,今日火气才重了些。

    ” 他也未将军打抱不平,但他不会冲动地说出口。

     一直静静地听着,像个木头人似的贺云霆这才开口。

    “敬文。

    ” “是?” “不用再叫我将军了。

    ”他望着高耸的宫墙,道。

     西北也好,卫国侯也好,听起来都仿若隔世。

    莫肖说的没错,他不是他们的将军,只是女皇身边的一个侍卫。

    何必自欺欺人,抓着那一个称呼两个字,假装无事发生过。

     说完,贺云霆没有再看林敬文,转身沿着他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林敬文站在暮光中,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