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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握左胸前的胸针,怔愣了几秒,然后浪潮忽然变得平静了,几乎是归为一片死寂的夜海。

     “陆绪。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很短促。

     我“嗯”了一声作为回复。

     晏云杉的声音仍是冷的,停顿却泄露出恳切和难以置信,向我求证:“真的……不是为了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因这尴尬的误会而产生轻微的难过。

    晏云杉回国之后我曾经多次出现在他会出现的场合,让他不胜其烦,等我看清自己的心,终于决定放弃之后,他却似乎在期待我的出现,又或是我对他说什么。

     我又干干地“嗯”了一声,握着门把的手沁出些汗来,但话语却还算流利:“你真的误会了,我不知道你会来。

    之前确实有过故意,但今天确实是巧合,我也没有什么话想和你说。

    ” “真的没有?”晏云杉似乎不愿意相信,“前几天你想说我什么?还有----” 陈谨忱在我耳边问我:“需要我帮忙请晏先生离开吗?” “我自己和他说吧。

    ”我小声回他。

     陈谨忱于是退开一些,不再贴着我的后背,但是手仍然搭着我的手背,鼓励似的向前推着。

     我打起精神,目光放在对方的胸针上,想到之前晏云杉对我恶劣的态度,临时做下虚张声势的决定:“晏云杉,我真的没什么想说的了。

    我愿意来B国只能说明我真的不在意了,你不需要误会,如果你不想在这些场合看见我,以后我会避开,因为我也不是那么愿意看见你。

    ” 说完以后我才将目光上移,晏云杉站在门外,在我说话的时候始终无言地注视着我,对视体感持续了很久,海面沉沉无波,就在我想要下逐客令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不在意?会避开?”晏云杉轻声重复,“避开我?” 我以为他会说“谁想看见你?” 又或是如过去一般说一些很难听很阴阳怪气地指责,戳破我语言之中的漏洞和临时决定的动摇与不成熟。

     但他似乎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

    瞳仁很轻微地颤抖,他背对着走廊的灯光,神色晦暗不明,眼尾又一次泛起红,红润的唇瓣微张,想说什么却停住了,精致的眉拧起,死死地锁定我的脸。

     晏云杉似乎处在失态的边缘,但碍于他人在场无法发作。

     陈谨忱的手用了些力,向下攀援,握住我的手腕,像是在催促我坚定我的表达。

     于是我坚定地说:“我会的。

    ” 晏云杉的目光在我脸上寸寸扫描,分辨着我的每一个微表情,对峙间,他眉宇间枯萎的迹象越发明显,眼尾泛红的花瓣似乎将被海浪或大雨席卷打落,他无意识地啃咬着上唇的唇珠,直到它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