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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太不具体了,我可能很难给出有效建议。

    ”陈谨忱说,“不过这样的行为肯定是极端错误且不可饶恕的,你……朋友的兄长产生这样的想法可能是保护欲占有欲过剩,没有分清楚其中的差别。

    ” 极端错误且不可饶恕,陈谨忱说得对,所以这是真他妈完蛋。

    保护欲和占有欲过剩,说实话,我也这样认为。

    陈谨忱说得对,陈谨忱一针见血。

    我连连点头,说:“那你觉得我,哦不,我朋友应该怎么办呢?” 陈谨忱:“从我已知的来看,个人认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足够的距离,让对方知道你朋友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过分照顾。

    兄弟之间需要有各自的生活,要尊重对方的想法,给予足够的私人空间。

    ” 我想给陈谨忱鼓掌,还想给陈谨忱加工资,一大笔奖金,然后让他把这些话到我哥面前说一遍。

    不过我也只敢想想,我暂时不想失去我的陈助理。

     车里放着电台新闻,我一边听一边发呆,陈谨忱忽然说:“陆总,你的身体没事吧。

    ” 他很艰难地问我:“需要避孕药吗,或者抑制剂。

    ” 我有跳车的冲动。

    粗声粗气地说:“不用!我刚没在说我自己!” 陈谨忱很没有诚意地“嗯”了一声。

     念在他是驾驶员,并提出了非常正确的观点的情况下,一向宽宏大量的我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汽车停在润玺园的别墅门口,花园里移栽的红玫瑰仍旧娇艳,香云飘涌,园丁正在花丛中修建枯叶。

     我和他打了招呼,进了大门。

     洛棠搬走后我第一次踏入这里,他带走的东西确实很少,房子里仍旧有我所熟悉的,橘子花的味道,仿佛他从未离开。

    但不再有人从沙发上跳起来迎接我,为我脱去大衣,告诉我今天他又画了什么,于是周遭的一切都显得冷寂空旷,在视线中逐渐模糊。

     我停止回忆,告诉自己洛棠会回来的,然后带着陈谨忱径直进了我的房间,坐在床上指挥他给我整理行李。

     B国时间凌晨六点,我们准点抵达首都机场。

    舷窗外细雨蒙蒙,大雾弥漫,晨光熹微。

    这是我第一次坐十几个小时的经济舱,我的屁股这几天实在是超负荷工作,为我鞠躬尽瘁,我希望它不要死而后已。

     我的睡眠质量本就不佳,在经济舱的窄小座位上连腿都伸不直,十几个小时硬是一分钟都没睡着,下飞机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如同行尸走肉,好几次撞在陈谨忱身上。

     我听见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接机的人已经拿走我们的行李,他撑着我往车上走,步子很稳。

     这是我第一次踏上B国的领土。

     往前的十年,这片土地都是我的禁区。

    有人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