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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十分困倦的模样。

     他身后的缪萨还躺在床上,用那床略泛黄的白色旧被子蒙着大半个脑袋,看起来压根不想起床。

     窗外,升起的太阳才刚刚超过地平线。

     “不要紧,你们昨天刚坐一整天的火车,肯定累坏了。

    ” 贝桑·托比拉笑得亲切,但话语不容置疑。

     “很抱歉,我的孩子们,晨祷是必须的,我们需要在一天的清晨向神洗涤自己的灵魂才行,”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下摩兰的肩膀,催促他抓紧时间。

     “快去吧,把你的弟弟也叫起来,还有很多家人在期待着见到你们呢。

    ” 等这对兄弟花了些时间洗漱完,贝桑阿姨便领着他们前往祷告厅。

     据兰波提前拿到的资料所记载,这座西图昂宗教学院虽然名为学院,但在大战开始后,也开始收养许多无处可去的孤儿,为他们提供住处与衣食。

     与此同时,学院也会主动举办或参加一些上流社会的慈善晚宴,宣传战争的残酷与孩子的无辜----往往能得到许多好心慈善家的慷慨资助,获得数目不菲的捐款。

     蓬特诺夫人之前接受安全局询问时,也称那些被打上问号的大笔资金都是这么来的。

     在往来路过的好奇学生眼中,跟在贝桑阿姨身后的摩兰神情克制,顶多流露些许紧张与期待的混杂,与那些刚来的新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实际上,他的思维极冷静,随时都能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跟在摩兰身边的缪萨也冷着脸,眉眼间透出些许不耐,同样符合对他的性格描述----这倒是本色出演。

     在去往祷告厅的路上,贝桑·托比拉还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下这座学院内部的区域分布: 那是教学用的小楼、那是礼拜用的中殿、那是告解的厅堂、那是仓库……等等。

     “现在记不住也没关系,住一段时间后就熟悉了。

    ” 介绍到最后,她还贴心的对摩兰说道。

     “好的,贝桑阿姨。

    ” 摩兰乖顺点头,没透露自己在她那几句介绍的功夫,已清楚记下了整片地图。

     作为宗教学院,一切教学活动都围绕宗教内容展开,承担祷告功能的礼拜堂自然便是重中之重。

     礼拜堂有一扇正门与两扇侧门,其中正门只在每年的几个特殊时间点才会打开,供“凡人看不见的主”从正门进来;侧边的两扇小门才是身为普通人的他们能进出的路。

     目前只有左边那扇小门开着----好几个与他们差不多年龄的少年也正从那里进去,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过来。

     等看见这两个新人是由贝桑·托比拉带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