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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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沈枝竹今年二十岁了,妈妈。

    她早过离家出走的年纪了,可能只是想回老家上班,您别多想。

    ” 仲琳气急:“小竹今年才二十岁,你怎么对她这么不上心?她过两年才毕业,现在上什么班?” 仲南拿着手机走进电梯,他看着数字一下一下跳跃,心里没什么波动。

     沈枝竹是他母亲朋友的女儿,具体事情他不太清楚,据母亲所说,那个沈阿姨对她是有救命之恩的。

    也因此,在沈阿姨去世后,因为沈枝竹身边再没有活着的直系亲属,母亲就一直资助着她在老家县城读书。

    沈阿姨去世的那一年,沈枝竹应该是十五岁。

     仲南面上没什么波澜。

    已是六月的天气,他却还得穿着高领薄衫,罪魁祸首正是沈枝竹这个小畜生。

     电话里仲母还在叮嘱他:“具体的地方你查查清楚呀,这孩子性格比较倔,你去的时候别带着那张臭脸。

    ” 仲南应下挂了电话。

    他微微偏头,修长手指搭上领口,往喉结右下位置约摸两厘米探去,而后停住。

     这个地方此时有个牙印,牙印上对应犬齿的地方隐约见血,正是昨天沈枝竹咬出来的。

     至于原因,他连想到都觉得晦气。

    仲南定了定神,偏头向秘书拓林道:“去查查,看沈枝竹窜哪去了。

    ” 心里那种被冒犯的怒意像是被细小枝芽收紧,有气,但还有点别的。

    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伴随躁意涌上来,让仲南有种恐惧的厌恶。

     他回到办公室,深吸了口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只半晌未果,终于还是认命地摸出了那条链子戴上。

     不是金链或金属链,而是一条约摸两毫米宽窄的红绳。

    乍一看普普通通,凑近眼前去瞧才能看出,那绳子是由更细的绳子以细密繁复的织法编出来的。

    红绳最下方垂落点吊着个坠子,是一块拇指指节大的白玉佛坠。

     这东西在城市里很少见到有男人戴,此时戴在仲南脖子上,倒异常的衬他。

     冰凉的坠子贴在胸口,仲南终于觉得心头的躁动缓和下来,他阖着眼捏了捏眉角,不可避免地回想到那日沈枝竹是如何扑上来狠狠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