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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看不懂的符号。

     不过这样的纹身李蓝岛也见得多了,在财阀里,有两个不成文规定。

     一,帮派打架不带刀。

     二,纹身越复杂,代表地位越高。

     他小时候被家里的手下抱着喂奶,还喜欢把奶粉撒人家手臂上涂涂抹抹,当画画用。

     虽然单枭曾经说过,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就行,但关于这纹身里的符号,李蓝岛认为即使自己问了,单枭也不会正面回答,大有可能又给李蓝岛表演他高超的假笑技术,再随便找个话题糊弄过去。

     今夜祖宅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平叔和杰森是单明山的左膀右臂,单明山出门,他俩自然也在外面盯梢和近身保护。

     李蓝岛不确定今天发生了什么,但他更加确信,自己不可能和单枭结婚。

     试问谁会接受一个每天夜里都浑身带血的丈夫? 指不定睡在他枕头边上时,会被他悄悄地干掉。

     “那我回房间了,衣服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蓝岛拎着书包和一封信上楼。

     信件是他从图书馆新取回来的,上面照例有他很熟悉的火漆印。

     这封信内容更是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乏味,十年过去,莱纳教授对待故友遗子仍然客套疏离,他从不会聊起他的生活,乃至他最近的研究。

     以至于李蓝岛想从莱纳口中得知更多有关自己父母的事情,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等等。

    ”单枭忽然叫住了他。

     李蓝岛回头,看见单枭站起身,拎了个袋子,砸过来。

     靠。

     李蓝岛迅速伸手,接到了。

     他低头一看,有点意外。

     “你给我买的?” “嗯。

    肠粉。

    ”单枭淡淡。

     “路上买的?” “嗯。

    ” “...你杀完人以后去给我买了肠粉?” 单枭眉心一皱,嘴角抽搐:“我没杀人。

    ” “哦。

    我信了。

    ”李蓝岛挥挥手,“谢了。

    ” -------- ---- 第4章 * 开学典礼那几天走过学生街,李蓝岛也不是一无所获,他加入了学院的音乐社,时常背着小提琴包走在栀子花大道上。

     入秋后植物开始凋零,大道上铺满了落叶。

     周二他的课表只有一门数学,李蓝岛签完到就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他背着琴包来到情人坡,躺在树荫下的草地处,举着一张明信片,在等待感温密码的出现。

     漆黑的纸张终于褪色,李蓝岛坐起来,正要把密码抄在本子上,慢慢推演,几个皮球般圆的脑袋投射下来阴影,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