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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在老家就经常听周围的人议论他们家,说李振贤自己年轻时候就花花公子,到处留情,现在带出来的部下一个比一个浪荡,在会所里也是左拥右抱。

     唐溯说,想洁身自好很难,也没必要。

    总有大把大把的人想往你的床上塞美男女,道上混的都这样。

     李蓝岛问唐溯,那你咋不这样。

     唐溯当时的回答是他对蓝岛小少爷一见钟情,忠心不二,可把李蓝岛鸡皮疙瘩都恶心出来了。

     “其实是我爷爷给你下了命令,不能到处乱搞吧?”李蓝岛义正辞严,“爷爷做梦都想从我这一代开始培养远离财阀生活的普通人,他怕你带坏我。

    ” “是。

    ”唐溯弹了李蓝岛一个脑瓜崩,“所以你只需要跟我待在一起就行,不用搭理别人。

    ” 想起自己这位马上要成为心理学家的发小,李蓝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唐溯的笑脸渐渐地被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取代。

     单枭这个人性格挺冷的,不过怀抱意外地热。

     李蓝岛一个支棱坐起来,搬了小木凳在书桌旁,有模有样地用手撑着凳子,一跳,一翻。

     靠! 他哐当一下摔在地上,灰头土脸地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大腿。

     没想到这个动作难度还挺大。

    李蓝岛又不甘示弱地试了好几次,没有一次成功了,最后只是成功把自己瘫倒在地毯上,打了个滚。

     有人在此时敲门,“蓝岛?” “你还好吗?”单枭笑着问,“我路过你房间,听到里面很大动静,你把什么东西打翻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

    ”李蓝岛梗着脖子,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已经睡觉了。

    ” 门外的人交代他今晚会降温,脚步渐行渐远。

     帝都早晚温差大,起初李蓝岛对杰森这句稀松平常的话毫无实感,直到夜里两三点,他被吱呀吱呀的风声吵醒,打算起床去关个窗户。

     李蓝岛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迅速又闭上了。

     因为有个人站在他床边。

     所有的瞌睡都被吓跑,他心跳加快,紧张得后背出现了汗,藏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往枕头缝里钻----枕头底下压着一把他用来防身的瑞士军刀。

     借着月光看清面前人的脸,李蓝岛不仅没有松一口,反而更紧张。

     单枭正在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领口,他什么动作也没有,就站在床边,李蓝岛庆幸自己有高超的装睡技能,慢慢放缓了呼吸,敌不动我不动。

     他在想,单枭难道今晚要在这杀了自己? 很快这个想法被他扼制了,如果单枭不满意他们的婚约大可以直接开口,他绝没有怨言,不至于到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