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贞操算个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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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应声化为一团齑粉。

     她俨然一个被调教熟了的奴隶,主人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全身,在他怀中登时惊得一个激灵,却又不敢乱动,只能急忙低下头,姿态谦卑又恭顺:“太弟殿下毋要恼怒。

    方才罪奴拼命抵抗,虽腿脚不便,也算守住了清白;典仪至此,面具遮面,也未叫人窥去颜色,保全了您的颜面。

    说来,此物也是有功,大人何必迁怒……” “你以为我在乎贞洁那种东西!!?” “从古至今,女子的名节便贵于生命,而殿下的颜面更是尤其紧要……罪奴尽力守住自己的清白,只是为了……”她垂着眼看向前方,眼中焦距虚浮,对着他的质问恍若未闻,反有些有些怔忪恍惚地自说自话起来。

     “旃檀!” 遭到喝止,她又低下了头,再度陷入了沉默。

     元禆并未觉得这般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光是见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中就已被痛恼胀满,像是有把刀子剜在心窝里搅个稀巴烂。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头之上,本就被扯得凌乱的短衣随着动作散了开来,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轻绢抹胸毫无遮挡地裹着两只挺翘奶儿,白生生的嫩腰本就露在外面,两片样式的裙摆被撕扯得一条一条,蹭动间卷了上来,显出一侧的臀胯,累金腰饰上牵着条珠链,顺着白皙的下腹一直延伸进双腿之间幽谧深处。

     他头上的青筋又突突跳了起来,俯撑于她上方,拔高了声音道:“你想干什么!?今日是六欲夜!你!你在想什么?竟来参加典仪!!?还打扮成这幅模样!难不成你是真的想被六个下贱猪狗一齐侮辱吗?!” 旃檀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元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把她的脸扳了过来大吼起来:“横遭变故,大难不死,更该惜命!你性子拧巴不服软,我送去你教坊司学学规矩时务,不成想,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自轻自贱!你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还轮不到别人这么糟蹋!更轮不到你自己糟蹋!” “……奴家是教坊司的春奴,一言一行都由不得自己做主,自有别的嬷嬷大人做主。

    ” “你——” “奴本是戴罪之身,殿下保了罪女一条小命,罪女感激不尽,每日在教坊中本本分分,不敢逾矩。

    此前罪女不明事理,得罪了殿下,幸亏嬷嬷不辞辛劳、悉心教导,罪女如今已深知自己错得荒谬。

    懂事听话便是罪女的本分,殿下大人让坊里头抬举了罪女做伎乐天,罪女便得做,如何能不知好歹?” “……你…你觉得这都是我的意思?” 旃檀猛地打开他的手,挣扎着直起身来:“太弟殿下明知故问!那教坊司是什么地方,您心里不清楚吗!?里头并非虎狼之穴,嬷嬷们也都仁慈,从不动辄打骂!我便是难得一见的天生贱种,自甘下贱!我是罪臣之女,残废之躯,我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是何等身份!?太弟大人万金之体……说一不二,谁敢违逆?这下头的哪一个不是揣测着您的心思?您说您把我放在心上,若没您的授意,谁敢、谁敢动你的东西!”两行泪水滚了出来,语气中是说不尽的屈辱悲哀。

     元禆见她说到后头几句,已然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飘忽,想到刚才自己脾气上来,对着她撒了好大的邪火,心里愧疚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急忙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