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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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佣人们都会看天气预报的,下雨天会把花都搬进温室里,今天却疏忽了,漏了几盆。

     窗外大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江瑾伊简单的淋了个热水澡,出来看着客厅里摆着的那几盆被江尤皖保护着的花,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讨厌她,不给她好脸色,还欺负她,她还要对自己好呢? 江瑾伊坐在沙发上,捂住了脸。

     过了大约几分钟,浴室里传来一声叫唤,江瑾伊扭头,浴室里传来声音:“江小姐,我没有衣服......” 江瑾伊这才想起来,刚才太急了,连衣服都没有准备就让她泡澡了。

     她回了一声:“你等着。

    ” 她还是第一次走进江尤皖的房间,去翻她柜子,拿了一套衣服和内衣内裤。

     她走到浴室门前,曲指敲了敲,垂着眸子说:“衣服我帮你拿来了。

    ” 过了几秒,浴室的门锁才被打开,开了一道很小的门缝,缝隙中伸出一双白皙骨感又布有伤痕的手。

     “江小姐......”江尤皖轻唤了一声。

     江瑾伊掀起眼帘,就看了一秒,把衣物放到了她的手上。

     送完衣服,江瑾伊并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口,背对着门。

     江尤皖穿衣服的动作比平时更快了些。

     江瑾伊垂眸看着瓷砖地板,咬了咬唇小声问:“你为什么要出去给那些花撑伞?” “因为江小姐很爱惜那些花。

    ”江尤皖的回答并没有犹豫。

     江瑾伊不解,很不解,不解得很难受,急急又问:“我爱惜那些花关你什么事?” 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停止,江尤皖摸索到门把手,轻轻的扭开来,她仿佛做什么都是轻轻的。

     “我不想江小姐不开心。

    ”门被打开,江尤皖站在江瑾伊的身后,这般说。

     接连带出了一股浓浓的玫瑰沐浴露香,沐浴露香味中又混杂着她的信息素。

     曼陀罗是一种很致命的花,馥郁而诱惑,神秘危险。

     “你、你为什么不想我不开心?”江瑾伊转过身去,看到她的脸楞了楞才问出口。

     她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她穿着一件地质柔软的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白里泛红。

     江尤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

     江瑾伊心里特别乱,跨步上前用手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快点说啊……” “不能说啊。

    ”江尤皖无辜道。

     “为什么不能说?” “说了江小姐会生气。

    ” 江瑾伊眉头皱成小山,她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想要知道了,语气变得强硬许多,“快点说,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 江尤皖睫毛轻颤,张了张唇,“因为......” 才吐出两个字,突然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在耳边炸响,江瑾伊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想也没想的抱住了眼前这个唯一能抱住的人。

     两具柔软的身躯几乎没有缝隙的贴在了一起。

     江尤皖身形微僵,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雷声袭来,每声巨响都让江瑾伊心头猛跳,她抱她抱得更紧、更紧,把自己完全的塞进了江尤皖的怀里,头深深埋进了她的颈项。

     呼吸急促,一呼一吸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怀里娇小纤瘦的身体在发着抖,江尤皖闭着眼,抬起手臂,回抱住了江瑾伊,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别怕......”她嗓音微哑。

     很快,世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一个急促,一个紊乱。

     江瑾伊慢慢缓过来,缓缓松开收紧的手臂,脸有点热,羞愤于自己又抱住了这个人。

     好、好丢人。

     头顶又传来江尤皖温柔至极的声音,“没事了,别怕。

    ” 她的声音真的很能安抚到人,但惹得江瑾伊愈发的羞赧。

     江瑾伊脸又热了,烫烫的,眼眶也微红,眼中染上了一层雾气。

     被雷声吓哭真的很丢人,幸好江尤皖看不到她的眼泪。

     “江......”江尤皖张口欲说什么,江瑾伊急急打断她,从她怀里退出来,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

    ” 江瑾伊仗着她眼瞎看不见自己红着的脸,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些?” 明明我对你一点也不好,之前还那样欺负你,羞辱你。

     江尤皖沉默了良久,直到江瑾伊似乎都快没耐心了,她才启唇,违心的说:“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啊。

    ”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连呼吸都屏住了,雨声也销声匿迹。

     江瑾伊愣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离的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又夹杂着别的情绪。

     妹妹…… 她怎么敢这么说的?她怎么配这么说的? 所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妹妹吗? 江瑾伊心里乱极了,两股情绪拉扯着她,“我妈妈就快回来了。

    ” 是我妈妈,而不是妈妈。

     闻言,江尤皖似乎有一瞬的意外和僵硬,瞬即便恢复了正常,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那小姐应该高兴才对。

    ” “我是很高兴。

    ”江瑾伊吸了吸鼻子,“可是我一想到你我就不高兴了。

    ” “等妈妈回家你是不是要跟她告状?控诉我这段时间是怎么对你的?” 听,多小孩子气的话。

     江尤皖嘴角的弧度并没有下去,甚至更深了些,安慰她说:“我不会跟她告状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