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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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晚上我去曲尧的房间跟他一起写作业。

     这个时间段匀匀得在家里练口琴。

     所以这里只有我跟曲尧两个人。

     写作业之前,我先帮曲尧把乱扔的衣服和袜子都收了起来,确认里面没有纸团后,再一股脑地塞进洗衣机咕噜。

     我把自己切的三明治放进他家的冰箱,跟他说:“晚上饿了热一热就可以当夜宵了。

    ” 曲尧一直跟在我旁边看我做事。

     他挂在我身上,哈哈哈地笑着跟我说我对他这么好他都想管我叫爸爸了。

    但我个人没有在二十五岁之前成人父的念头,所以拒绝跟他建立父子关系。

     我想到之前陆筠碰到我后跟见了鬼一样的反应,在写试卷时就问了曲尧一句:“能摸摸我的头吗?” 曲尧把椅子从对面挪到我旁边,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揽着我的肩膀,笑了声,说:“你在撒娇吗?” 我说:“没有。

    ” 话音刚落,曲尧一下就把我抱住了。

    我知道他这个人特热情,他觉得我在难过时,就会用这种暖烘烘的拥抱来安慰我。

     我抓着他的衣角,心想那看来我身上是没有装防接触反弹装置的啊,而且昨天我也洗过头,应该不脏的才对。

     听到季匀在底下的敲门声了。

     曲尧跑下去开门。

     25. 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温度很快就退去了。

     第7章七 26. 我把自己散在地上的遗憾和难过一点点地收起来,听到曲尧讲笑话也会笑,但是耳朵里像是有个风铃在铛铛响,让我的心神总是晃动到别的地方。

     我爸说人其实像个瓶子,情绪容量是有限的,所以做人要学会合理发泄保持健康。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会在饭桌谈论他的文学,我很崇拜他,觉得他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可我没有办法跟爸妈倾诉我的情绪。

     从听到他们在房间里吵架那天起,我就发现原来我们一家人只是住在一家里的个体。

     情感无法共通的个体。

     我妈当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