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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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山微微愕然:“谢法医?怎么会是你……” 谢宜年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他提着银色箱子,先忍不住在路边垃圾桶吐了一会,用纸巾擦完嘴,才慢腾腾地转身从怀里掏出证件:“我隶属于保护区特级警署。

    ” 布莱恩倒不是很惊讶。

    他挥了挥手说:“走吧,顺路带谢法医参观一下水祭典礼。

    他以前小时候可是在我们岛上住过好一阵呢……” “还有这回事?”王景山不禁侧头看谢宜年。

     对方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母亲是章鱼岛人。

    ” 这么看来,保护区会派他来就不奇怪了。

     起码比起外地人,谢宜年对章鱼岛还更熟悉。

     哒哒哒。

     马车在道路间龟速行驶。

     看着窗外宏大的祭祀场景,谢宜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今年典礼办得真热闹。

    ” “是啊。

    ”布莱恩大拇指与食指交替搓了搓,道:“那名瓦扎国教授赞助了不少钱。

    ” 不知道是不是王景山的错觉。

    他感到布莱恩在提起史密斯教授时,谢宜年的表情骤然冷了许多。

     随后,三人先回到警署。

     这次调查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谢宜年需要暂住这里。

     警署内有好几间空置宿舍,他挑了一间在王景山隔壁的放下行李。

     期间王景山和布莱恩表示想为他接风洗尘。

     谢宜年:“不用了,我想自己出去逛逛。

    ” 接下来,布莱恩去参与祭祀日了。

     王景山留在警署工作。

    他正在翻阅章鱼岛上过往十年的卷宗,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当王景山再抬起头伸懒腰时,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不知何时进来蹭沙发的小格雷打量着他,说:“你们这儿来新人了。

    ” 王景山意识到格雷在指谢宜年。

     “不是新人。

    ”他解释道:“是一名外地派遣过来调查的法医。

    ” 像是想起什么,格雷眼珠转了转,试探道:“晚上你们会一块吃饭?” 王景山站起身,随手把卷宗垒好:“可能吧。

    ” 格雷:“祭祀日餐厅不开门。

    或许你需要在警署开火,做一些好菜款待客人。

    上次我送给你的章鱼肉还有剩下吗?” “早就吃完了。

    ”王景山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忍不住问:“你舅母上哪儿弄来的?那个肉还怪好吃的。

    ” 格雷:“……” 他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 祭祀日结束后,接下来几天,案件的调查再次陷入僵局。

     谢宜年见小镇挖不出什么线索,便将目光放在了王景山身上。

     “你当时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出门?”他提出质疑。

     “我是被麦尔肯警官叫起来的啊,他说有人死了让我一起出门。

    ”王景山疲倦道。

     这个回答,他也许已经解释过成千上万遍。

     当然,他只说了迷雾的事,有意隐藏大章鱼。

     谢宜年缓缓点了下头,“行。

    ” 他走后,布莱恩拍了下王景山挤眉弄眼道:“伙计,你有没有觉得谢法医好像看上你了?” “没有,你一定想多了……”王景山摆手。

    他感觉谢宜年就是个性冷淡,对谁都一副你欠了我八百万的死鱼脸。

     布莱恩压低声音说:“我们都知道,谢法医是同性恋。

    你不是的话,最好小心点。

    ”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王景山不以为然。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大章鱼,甚至打开手机在贩售网站上选购起了清理藤壶的工具。

    一想到那些还没清理完的藤壶,他就心里直痒痒。

     “行吧……大城市来的人思想果然比较开放。

    ”布莱恩嘟囔。

     上次卖掉金枪鱼后,王景山的账户里多出了十万金币。

     这笔钱对曾经的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现在却让他摆脱了流放的贫穷。

     他之前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初次接触的海钓有天赋。

     那天在遇到大章鱼后,他便知道八成是它在水下搞的“鬼”。

     羊毛出在羊身上。

     王景山很爽快地挑了一套最昂贵的清洁工具付款。

     心中也期待起下一次见面。

     他与它还会再见吗? 会吧。

    他还没有完成要帮它清理完藤壶的承诺。

     无人时,王景山总是会掏出兜里那张随身携带的卡牌反复把玩。

     不知道为何,潜意识里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大章鱼的存在。

     就好像……这是一场,只有他一个玩家才知道的“秘密游戏”。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