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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渊早已不知所踪。

     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小时候,给岑骁渊上药的事后来被家庭医生知道了,差点把茧绥赶出去。

     酒精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让岑骁渊连续烧了三天。

     茧绥好心办坏事,愧疚的不得了,连守了岑骁渊好几天,困了就窝在少年床边睡,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岑骁渊倒没怎么怪罪他,可能是生病心肠变软了,虚弱地不发一言,也没赶走茧绥。

     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有了些变化,睡过一张床也喝过一个杯子里的水。

    洗澡是一前一后,都是男孩子,一个还未分化,一个又是Beta,根本没那么多顾忌。

     是六年太长了,还是三年太短了,岑骁渊没忘记那些习惯,茧绥也不能撒谎说他忘了,毕竟刚刚还梦见了。

     入睡前茧绥帮岑骁渊吹了头发,小少爷变成了大少爷,还是免不得要让人伺候。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茧绥只敢睡一个边边,岑骁渊也没管他,只是冷声说:“你要是半夜掉下去,我就把你扒光丢到门外。

    ” 吓得茧绥根本不敢睡,但还是心大,惊恐着惊恐着就睡着了。

     岑骁渊去哪里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酒店人员来消房卡,茧绥一脸茫然地站在大厅外。

     人呢? 他迈出了一步,紧接着又一步,随后快速挎上背包,搭上附近一班公交车。

     自然不是去找岑骁渊。

     那么大一只Alpha,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在临近郊区的地方下车,熟练地摸到暗门,下楼梯时茧绥的心脏砰砰直跳。

     只要一会儿……只要他买到抑制剂就马上回去! 他来得太早了,诊所根本没有开门。

     窗户上糊着的报纸耷拉下一角,一抹刺眼的阳光落在脚边。

    橙色座椅的边边角角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大多是C区文字,像一行行诅咒。

     茧绥等不下去,试着敲了两下门,很有礼貌地两下,未报什么希望,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大清早的谁……”门一打开,那医生还是一身不修边幅的蓝外褂,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见到茧绥,他略显惊诧,“小兄弟?” 他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揉了一把头发,不像刚睡醒,更像一整晚都没睡。

     “怎么一个个都……算啦,看在你今天露脸的份上。

    ” 茧绥进门的步伐一停,糟糕,来得匆忙忘记戴口罩了! 医生却转身进里屋接水。

     要不是亲眼所见,茧绥怎么也想不到这间小小的诊所竟然还藏着一个起居室。

     “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这儿下午才开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