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关灯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将来也有可能掌握不好信息素。

     可眼下,只有茧绥会百分百听从他的命令。

     岑骁渊接受了这只脏兮兮又贪吃的小老鼠。

     茧绥一直知道,岑骁渊每个月月末要乘车去很远的地方,进行特殊训练。

     每次回来,他的脾气都很大,身上总会出现一些大小不一的伤。

     但他从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还以为岑骁渊背着他出门干架去了。

     直到有天,黑色轿车再次载着岑骁渊归来。

     少年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水是有颜色的、浓稠的,甚至还带着刺鼻的味道。

     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额头、指尖滴落,袖管被浸透了,他却感觉不到痛似的,冷漠伫立在庭院正中央。

     他看上去像一只木偶,模样实在称不上活着。

     茧绥腿软跌在台阶上,膝盖磕破了皮,疼痛和恐惧都令他发不出声音,叫喊堵在喉咙里。

     岑骁渊的目光循过去,血就在脚下汇聚。

     那是第一次,他称呼茧绥为---- “废物点心。

    ” 第8章伤 夜里做梦,梦到岑骁渊七窍流血,死掉了。

     茧绥惊出一身冷汗,睡不着出了房间去厕所。

     上完厕所,清醒不少,发现厨房的夜灯晃着幽幽的光,一下又害怕起来。

     走近了,是岑骁渊站在岛台边等水烧开。

     茧绥松了口气,岑骁渊头也不抬:“又没吃饱?” 茧绥被吓个半死。

     已经在岑家待了一年多,依旧没什么长进。

     岑骁渊走路几乎没有声音,直觉敏锐的可怕,只要一有人靠近就能立刻察觉。

     胳膊上的淤痕还没有消,当天他满身是血的回来,没有让任何人近身,自然也不会有人帮他处理伤口。

     茧绥一度以为他会死掉,然而没有,少年还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

     上周的训练结果不理想,岑骁渊只得到第二名。

     听佣人说,那是小少爷对自己的惩罚。

     茧绥蹭到桌边说自己不饿,陪着岑骁渊一起等水烧开,趴在桌子上他忽然有了困意,在咕噜噜的烧水声中睡过去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醒过来,手边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的水已经温凉,岑骁渊不知所踪。

     茧绥大着胆子上了楼,头一回见他因疼痛喉咙间发出低吼,蜷缩在床上打滚的模样。

     一个枕头砸过来,岑骁渊要他滚出去。

     茧绥脚步一顿,飞快跑下楼。

     没过一会儿又颠颠颠地跑上来。

     岑骁渊的房间有他房间的五个那么大,到处是华丽的摆设,很容易磕磕碰碰,茧绥小心绕开了,掏出揣在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