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诅咒,缀了上百张会唱鬼歌的女唇人皮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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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这样近。

    雪锦新近得了“宝贝”,自然要在夔汴的面前现上一现,以出出过往、总是被夔汴压过一头的恶气。

    邀人前来的借口,说是近来又从西域的货郎那里,换来了可口的葡萄美酒,要请夔汴前来尝上一尝,顺便将祭司法力切磋上一番。

     一顶方轿由前后左右八人抬着,威威风风地晃到雪锦的殿门口。

    只见轿顶竖着四只诡异的山羊头,羊眼血红,羊胡子的白色流须飘扬在风中。

    蓝白的纱幔隐隐绰绰地飘动,遮着其中正襟危坐的男人,膝上好似搁着一把长伞。

     “东华大祭司到——!!!”轿子落停,抬轿的壮汉庄严肃穆地高喊。

    夔汴雪白的靴履,从揭开的纱帘里缓缓踏出来,那一瞬,他手中的鬼伞骤开,如人皮一般透薄的伞面,“啪”地一下撑了起来。

     未见夔汴其人,先闻一阵遥遥哀戚的歌谣声,像是有一百位母亲,一齐拍晃着襁褓中死去的婴孩,一边以哭得嘶哑干裂的嗓子,为永远不会醒来的小人儿,唱着袅袅渺渺的摇篮曲。

    那歌声简直比撕心裂肺的恸哭,还要哀绝凄厉!那一张张蠕动在人皮伞面上、吐着诡音的女唇,带着泣血的殷红,比厉鬼的面目还要渗人! 而一头蓝发的夔汴,便由那样的鬼音所围绕着,满目犀利地凝视着高挂于头顶的“朱衣殿”三个红字,自信地捋着两道银白色的须鬓,踱步踏进了属于雪锦的地盘。

     * “呵,每次你过来都要搞这么大阵仗,鬼哭狼嚎一般,是怕自己还不够惹人讨厌么!”雪锦皱着眉,将两颗红果儿从耳里掏出来,纤白的小腿撩起红衣下摆的劲风,“哗啦”一下、从琉璃金椅的扶手上落了地。

     “彼此彼此,”夔汴讪笑着说,“你我皆不是什么以威德服人的货色,不过是有些本事罢了……”说着,他收了鬼伞,将目光垂移至池中那条半人半鱼的活物上。

    狡黠的目光与鲛人的水晶紫眸对视,东华大祭司的眼里,显然闪过一丝、对来自异海、如此神奇造物的喟叹。

     他饶有兴味地蹲下,持着人骨做的伞柄,以伞尖去触碰鲛人颌骨,希望他将绝美的容颜再抬起一点,让他看得更为明晰。

     可鲛人倏然亮出尖牙,“撒啊——”地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