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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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公园随便找个长椅将就了一晚。

     回去是不可能当晚回去的,否则养父会大发雷霆,不管怎么样也要过一天再说。

     第二天温伏回到那所自建房时,养父走了。

     房子空洞洞的,什么也没留,如他们每次搬迁时那样,兜里揣着钱,背着一套衣服,说走就能走。

     温伏手腕的伤口在发炎,他没有生过病又或者说以前无数次生病都靠自己捱了过去,他从不知道生病该有个什么样的解决程序。

     身体又冷又热,温伏饿得慌,捡起墙角昨天养父剩下的盒饭勉强糊了口,解决了这一回急饿后,去到房间倒头就睡。

     养父每到一个地方从不租房,都是靠打听又或套关系去蹭一些没人住的老房子落脚,全水泥的毛坯房、农村自建房甚至一些拆迁房他们都住过,将就着现成的家具,有什么条件就住什么条件。

     万幸的是,一觉睡醒,温伏退了烧。

     手上的伤口在结痂后变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烟疤,长久地留在腕处。

     温伏开始了一个人的流亡。

     他没有养父能说会骗的一张嘴,只能投机取巧地不断蹲点换寄居地,有时运气好能找到一两处没人居住的老房子,自打有一次睡到半夜撞到户主回家后,温伏从来只睡靠窗的位置,方便自己临时翻窗逃跑。

     有时运气不好,三五天没地方落脚,他就哪里都住,桥洞、车站口、甚至烂尾楼,只是学校一直没变过因为他找不到关系四处转学,始终都在养父离开时的那一座城镇高中就读。

     交完了学费他身无分文,多年跟着赌徒兼人贩子的养父奔波,生活常识也相当薄弱,没了钱,身无长处的他只能去偷,必要时裹得严严实实拿着一把玩具刀在晚上打劫落单学生的零花钱也是有的。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他尝试过用公用电话给养父打电话要钱,对方为了躲债,手机没有一次接通过。

     这样的生活他过了两个月,终于在一次偷电瓶车的过程中失手,被送去了派出所。

     警察问不出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根据他身上的校服和班牌打电话联系到学校教务部,叫来了他的班主任。

     那是个四十岁的乡镇女教师,在此之前温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