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会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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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人即便穿戴整齐,仍旧给人一种凌乱不堪的美。

     谢观怜看着完全陷入的青年,满眼的欣喜,齿上越用力手便越快。

     而沈听肆似分不清是被咬舒服的,还是因为她手中的行为,随着她的力道昂起青筋虬起的脖颈,那颗嵌在冷白皮上的颗黑痣如同红得一滴泛黑的墨。

     其实于他的感受,是痛的。

     不管是从喉咙,还是从另一处,她都很粗鲁,行径如同对待难得喜爱的玩物,抓住后便用力地蹂。

    躏。

     可他竟从疼痛过后,感受到的是难以言喻的痒,那痒意如似从她的指尖开始的,直至蔓延至全身。

     快。

    感已经远远大过了疼痛。

     所以他涣散的眼神彻底被慾望吞噬,甚至忘记了身在何处。

     马车磕上石子,他闷哼着将身体微抬,想要获取更多。

     一下,两下…… 他露出的神色分明是很痛苦,可谢观怜却隐约察觉手中的有数不清的筋脉在剧烈跳动,仿佛下一息便要控制不住从表皮中跳出来。

     许是山路过于崎岖,所以马车在碰上石子后发生了剧烈的颠簸。

     那瞬间,谢观怜被撞到了鼻尖,头昏脑胀间下意识抓住他肩膀上的布料,还被迫闷了一口血。

     等到平稳后,她口里含不住的血从咬合的齿间渗出血珠,再沿着唇边滑落。

     她下意识松开酸软的手。

     而沈听肆被松开后,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比疼痛更难受。

     快。

    感截然而止,折磨产生出微妙的窒息感。

     他滚烫的脸庞深埋至她的侧颈,呼吸凌乱,像是受不住了,又似想竭力克制失控。

     可推至高处后又忽被阻断的感受,犹如半只脚高悬至半空中,下不去,上不来。

     他茫然地掀开眸,眼尾洇着湿红的水雾,将血淋淋的喉结抵在她紧闭的唇上。

     谢观怜原就红的唇,霎时被鲜血涂抹得似吸血的女妖,脸颊艳红浮着晨会雨曶曶的海棠色。

     他抬起她的脸,看了几息,眼神认真地望着她:“启唇。

    ” 再咬他。

     谢观怜委实没有力气了,紧闭唇齿不松开拒绝再咬。

     沈听肆盯着她,渴望从眼中蔓延,随后毫不留情将喉结压在她的唇上,抿着唇去握她湿黏黏的手,想要循着记忆自行动作。

     可当被女人温软的手包住后,他并未如愿感受到方才的快意,反而浑身都空得难受。

     不对。

     不是这种感受。

     是什么? 他覆下的长睫不停抖动,空洞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怀中的女人身上。

     现在她只会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他摆弄。

     霎时间,他忽然恍然大悟。

     原是药效上来了,她没有力气,所以无论他如何用她的手继续,都不会得到回应。

     杂乱的情绪从他脑海中瞬如潮水般褪去,失控的理智也找回些许。

     他默不作声地捡起一旁滑落的衣裙,裹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本就狭小的马车一旦安静后,显得外面车轮的转动仿佛是贴在耳畔响,让两人的气息糅杂出一股潮意的暧昧。

     其实谢观怜很想在今日,趁他难得意乱情迷彻底做到底,可药效散去后,她被透支得连抬起眼皮都很难。

     实在太累了。

     最后马车停在半山腰,再往上,便上不去了。

     因不久前马车里传出过惊人的动静,小岳停下后一时不知,究竟要不要提醒郎君一声。

     到地儿了。

     小岳正盘算着如何开口,马车门便被打开。

     青年抱着浑身裹得只剩下一张红脸的女人,从马车中步伐不稳地下来了。

     小岳猝不及防的闻声抬头,看了眼后又急忙垂下头不敢乱看,心中大骇。

     相比较郎君竟然真的破戒了,他更震惊的乃郎君甚至连这段回去的路程都等不及,直接将人在马车里就…… 小岳不敢让郎君看出来心中所想,头埋得越发往下,只恨不得埋进土里没看见才好。

     药散了体内的毒后,谢观怜就变得浑身无力,好在在马车内缓和了半晌,此刻已经好些了。

     她想被沈听肆抱着,所以仍旧装作出一副无力的脆弱。

     沈听肆下轿时视线垂下,不经意掠过她面色红润的在怀中寻找舒服的姿。

    势,没说什么。

     他抱着谢观怜往山上去。

     刚迈出几步,遂又止步。

     他似临时想到什么,转过头:“小岳。

    ” 小岳垂首上前,等候郎君的吩咐。

     沈听肆温声吩咐:“剩下之事,你去处理了罢。

    ” 小岳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郎君是何意:“是。

    ” 沈听肆颔首,抱着又开始不老实乱动的女人往上行。

     谢观怜像是又找到好玩之物,在他的怀中不断乱动。

     他最多也只是温和地乜她一眼,遂又游刃有余地按住她的臀,不让她乱蹭。

     后面的小岳看着郎君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摸着头顶,暗忖:还从未听过郎君吩咐这种话。

     郎君不想再看见李府之人,可又不想杀生,所以他得尽快要找个好理由,将那些该杀之人都杀了。

     小岳翻上马车,往山下赶。

     谢观怜是被抱着上山的。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用进迦南寺的大门,也可以进入后山。

     两人是从竹林小舍后面那一条小路,徒步走回来的。

     这一路上来,谢观怜都在好奇地打量这条隐蔽的小路。

     看似偏僻的后山,竟有一条通往山下的捷径。

     直到进了屋,她被沈听肆放在蒲垫上才回过神。

     见他转身似要离开,谢观怜伸手勾住他的衣袍,微翘的狐狸眸儿装出可怜地望着他:“你要去哪里?” 沈听肆转过头,盯着她顾不及裹紧,要掉的衣裳。

     她身上这件宽松的袍子乃穿的他的,本就不贴合,此时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云酥半露,香肩雪腻,半仰的瘦骨小脸上两颗湿黑如珠的眸中全是依赖。

     他倾身将滑在地上的衣袍拾起来,搭在她的身上,低眉温声道:“我去换衣。

    ” 衣裳弄脏了,他无法忍受继续穿在 身上。

     两人虽然谁也没提及过不久前马车中发生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

     闻言,谢观怜的眼神往下瞟,盯着某处,神色开始游离。

     在马车中他似乎没有被弄出来,这一路回来,她不过蹭了蹭,到现都还立着,看起来应该是禁锢得很难受。

     所以,他说去换衣,真的是换衣吗? 他这样的人会不会假借换衣之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用手弄? 念头不过刚浮起,她心口便如蚁蛰了一下,痒痒的,脸颊隐约变得红,像是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

     她压下心中的恶意猜测,抬起头蓦然撞进他含着打量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