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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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里像是望不见底的深井,“难道月娘不会为我这样做吗。

    ” 秦观月踌躇道:“我……应当也会的。

    ” 顾珩本来是想作最后温存的嘱咐,他以为秦观月会与他轻诉衷肠,谁知道她居然连哄骗都不肯。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秦观月的闪躲,是因为她还对陆起戎存留旧情。

    于是怒火更甚,掐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道,痛得她嘶一声吟了出来。

     “陆起戎如今已与废人无疑,他无法护你们周全,你不必再有与他旧情重燃的念头。

    ” 秦观月看着顾珩,眉头一拧:“你今日有些奇怪,说得都是什么胡话,我早就和他没有瓜葛,你提他作什么。

    ” 秦观月没有头绪,更不知道顾珩今日是在朝上受了什么气。

    是谁惹了他不快,他便找谁去,何苦特意回来“审问”她一通。

     秦观月腰间被顾珩掐捏地泛痛,心里也有些气恼:“你怎么了?好端端与他置什么气。

    我如果真有不轨之心,想另择高枝,也该去寻陆起章才是,我寻他做什么?” 秦观月无意的一句打趣,却看见顾珩的脸色铁青得愈发难看,黑沉沉的眸子像是一把锐刃,要将她的皮肉剜开似的。

     秦观月不敢多说了,昨夜的磋磨仍历历在目,她害怕再惹了顾珩不快,给了他惩罚的借口。

     “我玩笑的,你莫当真。

    如今我和娘亲都依仗着你,怎么会有别的心思。

    ” 她坐在顾珩腿上,只觉如坐针毡,想站回地上去,又被顾珩牢牢地箍在了原地。

     顾珩望着她,虽然不知道秦观月的话里有几分真情,但心底的怒火渐渐被她的这句话平息:“月娘,世间男子用心叵测,我只是怕我不在,你会受人欺负。

    ” 秦观月无暇问及他喜怒无常的变化,轻轻点了点头,哄着他:“我知道珩郎一心待我,珩郎若是怕我被人欺负,就一直陪着我。

    ” “好。

    ”顾珩望向她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在她耳边道,“我带你去看看那把摇椅吧。

    ” 秦观月还没有答话,便感到双腿一空,被他抱了起来。

     她没有任何准备,惊叫了一声,手腿全全地揽住了他的颈与腰,将全部的重量都挂在了顾珩身上。

     顾珩抱着她信步向书室走去,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推开门。

     一把摇椅正摆在书室中间,秦观月的余光扫了一眼,只觉得那摇椅似乎与寻常的有些不同。

     椅把上多了两道绳索,靠腰处被毛毯覆盖,似是柔软的雪。

     顾珩轻吻她的耳垂,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摇椅:“试试。

    ” 在后背触及新椅的一刹,秦观月方知这道椅子的特殊。

    与寻常的摇椅不同,这道椅子只需一点力道便摇晃的厉害。

     摇椅似承载着海波,她无所倚靠,如孤零零飘荡的小舟,只能紧紧握住掌下的椅握,才能勉强停泊。

     顾珩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渡过她的鼻梁与唇,由浅至深,由外及里的覆渡着。

     椅把上的两道细绳缚上她的皓腕,将她牢牢地圈在原地。

     窗外春光摇曳,映射下一壁紫藤的阴影,紫藤随风荡涤,藤萝交织攀缠在一起,包容着风的无迹与狂荡,兼并了一切粗戾的侵袭。

     …… 再睁开眼时,秦观月已从疲惫的昏睡中醒来。

     不知何时,她从摇椅至书台,最终被抱回了寝屋的榻上。

    但寝屋空无一人,只有春风拍过窗棂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倏然一道春风拂掠进屋,卷袭着她枕边的信筏,将其吹落在地。

     秦观月拖着疲惫的双臂,从地上捞起那信筏打开。

     只草草扫了一眼那信筏内的东西,她便惊然坐起。

     信筏里,放着她与娘亲的身契。

     作者有话说: 89-一只富贵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