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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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弦穿着江枭肄的白衬衫,刚出浴的裸.体被包裹,透亮到能看到窈窕曲线的淡淡剪影,他沉迷半秒,立刻起身从木柜里翻出一块怀表。

     听到金属拨动的声音,顾意弦侧头。

     江枭肄随便套了件西装外套,真空上半身,宽肩与肌肉提供良好支撑。

     嘴里叼着根未点的卷烟,眯着眼拨弄表后的齿轮,散发一种事后独特的慵惰与性感。

     她不自觉抓起桌上火机,凑过去。

     橙暖的火光中,江枭肄抬头,虹膜有一层湿漉晕淡的色圈,与她四目相对,又透出些近乎缠绵悱恻的光亮。

     顾意弦想起第一次的场景,不由觉得奇妙。

     与冰冷审视不同,从他眼里传达的热意磨洗着感知神经,漫漶到骨骼罅隙。

     江枭肄放下怀表,左手掐着烟,拉低她的脖颈,浅尝辄止地亲了下,柔软触觉稍纵即逝。

     对比方才的抵死纠缠,莫名纯情。

     他靠向椅背,啜了口烟,于清幽白烟中懒散一笑,“宝贝,你再这样看我,晚餐不用吃了。

    ” “......”顾意弦别开眼,转移话题,“带那么多怀表干嘛?” “价值互换。

    ” 她选择忽略好奇心,静静地欣赏他如传统工匠般拧动精细的螺丝。

     良久,她问:“顾檠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江枭肄动作一停,“我劝你现在最好别提他的名字。

    ” 顾意弦神经性抖了下,托起玻璃杯喝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肯定要发疯。

    ” “你再提,”他微笑,声调明显沉降,“我也会发疯。

    ” 她默默闭上嘴。

     顾意弦抚摸玻璃杯。

     她不想让顾檠横亘在两人之间,但江枭肄提都不愿提。

     之前的安抚在酒店的门板前被彻底破坏,压抑之人的反作用力是无法估量的。

     她不知江枭肄是真不懂,还是运筹帷幄到将一切不放在眼里。

     定时炸弹,终有天会爆发。

     晚餐在五分钟后送达,沽江捕获的新鲜硬头鳟,浇淋酸奶油的什锦冷盘等,菜式清淡。

     顾意弦问江枭肄为什么不回榆宁,他说不想被人打扰,她当时还未明白这句话深层含义。

     直到事实证明,杂交筛选的优良基因确实变态。

    譬如杂交水稻,根系发达,粗又长,根在土壤里扎得深,吸收能力也非常强,掠夺土壤的水分不早衰,穗粒数量多,再生力也很强。

     五点半,天空隐约泛白。

     屏蔽的晨光动作变本加厉,即使顾意弦发出破碎的哀求声,仍然被悬在半空。

     江枭肄紧紧抱住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的压迫感,皮肤簌簌起了鸡皮疙瘩,一切像升起的太阳似发热膨胀,漫向全身。

     忘乎所以的一夜,没再谈论什么权谋术,她被逼着叫各种称呼,最多的就是肄肄和哥哥,而他dirtytalk不断。

     “变态......” 听到顾意弦唇间吐出这两字,江枭肄不由得止住不动。

     她此刻还在他怀里,身体被对折,他借着淡淡光晕悄然瞧见她的脸庞,眉心聚起竖纹,闭合湿哒哒的眼睑轻轻颤抖,昏睡中还在啜泣。

     他笑了笑,心满意足地躺在她旁边,一手摩挲她余热未退的后背,一手紧紧扣拢她的手,非常用力。

     暗巷站岗的江家鹰犬和裴瑞熬了个通宵。

     直到寻呼机传出男人沙哑餍足的一声“回榆宁”,荒乱的世界才结束。

     另一边顾檠面无表情地看着太阳缓缓画着弧线从沽江水平线升起。

     浊重的呼吸,眼睑的淤黑,下巴的青茬,瞳孔外缘的红圈预示他一夜的焦躁。

     “阿檠。

    ”顾沭担心地看他。

     许久。

     顾檠抬手扶住脸,掌心里有血迹,他的双肩颤抖,压抑而疯狂地笑出声。

     “江、枭、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