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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周畅畅睡得很不安稳。

     她第一次一整晚枕着异性的胳膊睡觉,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因为江楚望的胳膊上的肌肉实在是太硬了,真的不适合当枕头。

     每次她翻身的时候,他都会被她惊醒,然后揽过她,抱紧,迷迷糊糊中还会逮着她不停的亲吻,像是要确认她就在身边。

     这种情况,她能睡着就真的是见鬼了。

     就这样辗转到快天亮的时候,她才沉沉的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大盛,窗外的知了从晚上叫到了白天,仿佛永远都不知疲倦。

    江楚望的胳膊还巍然不动地垫在她脖子底下,她背对着他,心里想,压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他的胳膊有没有被她压坏。

     她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想放进他摊开的掌心,却敏锐的注意到他的食指上有几圈浅浅的咬痕。

     暂时被压下的记忆瞬间回笼,伸到半路的手一僵,悄悄的缩回了原处。

     昨天晚上,在这张床上,她缠着他要了一遍又一遍,饥渴孟浪得不像她自己。

     不过最后在困意终于袭来之前,她终于搞清楚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和钱觐是什么关系?”她问道。

     “她?”他闭着眼睛将她搂紧了些,嘴唇贴着她的面颊,含糊不清的答道:“她喜欢女人。

    ” 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它该有的位置,周畅畅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晚上她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尽情的撩拨他,尽情的发浪,可是此时此刻她躺在江楚望的臂弯中,盯着他食指上那属于她的牙印,开始发愁。

     大白天的怪不好意思的。

     她保持侧面躺的姿势僵了很久,肩膀有些发酸,他的气息陡然靠近,贴住她的脖颈,一双手圈住她将她翻转过来,她面红耳赤的对上他的眼睛。

     他眉眼舒展着,眼神柔软:“你睡了好久。

    ” 周畅畅小声控诉:“还不是怪你。

    ” 他垂下眼睑掩饰住眼里的笑意,耳朵却渐渐红了,好像昨天晚上一直要她求饶的人不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