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事(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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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连眼也闭起来,结结实实抖了一回。

     见她皱脸又缩肩,谢枝山目光向下,停留在她腰腹,想她上一世怀了孩儿无酸不喜,见天抱着个蜜饯罐子不肯脱手,这时候倒怕得不行。

     “表兄天赋异禀,想来比我要耐酸得多。

    ”司滢讪讪地笑了笑。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将天赋异禀四个字用得很是无邪。

     见她把那零食袋收了起来,谢枝山把头回正,一面想着上辈子的事,一面恋恋地搜刮着嘴里的酸味,最后对她的行为作出评价:吝啬。

     戏唱罢,已过戌时。

     戏台与看台都令人满意,夜戏也且更有一番风味,深得谢母的心。

    只是大抵人也乏了,赏过伶人后不耐跟小辈再啰嗦,摆摆手就回了。

     男女居处并不在同个方向,走了没多远,便该分道了。

     “表兄早些安置。

    ”二女并肩,齐齐向谢枝山行礼。

     谢枝山颔首应过,待二人起身时,不着痕迹地睇了眼司滢。

     那一眼,睇得司滢肝儿颤。

     兴许夜色太暗,使人萌生错觉,她捏着张帕子,竟从中咂摸出些欲说还休的意味来。

     当夜梳洗过后躺去榻上,待到子时窗屉子一响,司滢这才知道,原来是又要去装神扮鬼了。

     — 这夜的装神扮鬼,谢枝山仍旧不曾出面。

     死牢尖冷,囚室暗臭,像上次那样,司滢按着时川的嘱咐说了些话,很快激起隔壁那位的疯狂。

     “姓石的,我早跟你说那赵东阶天生坏种,不值得信!现在好了,他果然把自己摘个干净,让咱们出了头,又把锅给背了个齐全!” “好个小阁老,仗着有太后宠信,什么都一推四五六。

    既然如此,就更没什么可瞒的了,再是有太后护着,老子拼死也要扯他一层皮!到阴司也不会放过他!” 诸如此类的嘶吼,比先头听的戏曲还要绕梁,亦更凄厉。

     喊到最后,开始发疯似地摇晃囚室的门:“来人!我要招供!” 这便该是达成目的了,时川压着嗓子:“表姑娘先回马车,小的迟些便来。

    ” 牢门打开,司滢才踏出去,便见隔壁一只手伸出来,血肉淋漓。

     错眼之间,好似都看到了森森白骨。

     翻肠搅肚,司滢这回没忍住,走进夹道时撑到墙角,干呕几声。

     正缓着劲,忽见一团浓影罩到头顶,成扑将之势。

     司滢心口一跳,立马往旁边躲开,待看清来人后,霎时冷汗迭出。

     “老子没看错,果真是你。

    ”说话之人色眼一眯,竟是先前那个污言秽语的的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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