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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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我和沁多说了几句话吗?” 凌顾宸站起来,“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猜得到你的小心思。

    沁是我弟弟,你不要把他当作你的一块跳板,也不要试着挑拨离间。

    下次我的警告只会更严重。

    ” 他最后看了一眼她错愕的表情,就离开了。

     房外的走廊上,覃沁静静等着凌顾宸。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骤然寂静。

     “你不信她,那你信我吗?”覃沁靠着墙,轻轻地问。

     凌顾宸看着他,“信。

    ” “那你何必怕她做什么。

    ” “信你,和警告她,是两件事,不矛盾。

    ”凌顾宸想越过他继续向前走。

     “不要再这样了。

    ”覃沁后退,逼凌顾宸面对他,“我们现在需要她。

    让她好过点也是让廖叔和你自己好过点。

    如果……” 他叹口气,“如果真的不得已,我会动手。

    你就不要劳心了。

    ” 凌顾宸和覃沁虽然同父异母,但从小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父亲走后,两人都是互相最亲的人,感情一直很好。

    听到覃沁这样说,他也只好答应。

     祝笛澜在床上又缩成一团。

    她有些后怕,她确实一直在试探凌顾宸、覃沁和廖逍叁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现在凌顾宸对她特别不满,只会看到廖逍的份上给她颜面。

     哪知廖逍生病,经常不知所踪,只剩下覃沁一根稻草。

     她暂时没找到凌顾宸和廖逍之间的矛盾点,只能先想办法和覃沁处好关系,多少是条后路,如果哪天凌顾宸又要整她,覃沁好歹说得上话。

    她看得出覃沁在凌顾宸心里有很重的分量。

     只可惜她尚未做出一点举动,就被凌顾宸警告不要妄想挂靠覃沁。

    往后……她又缩了缩,觉得自己的命运真是风中稻草。

     覃沁捧了碗汤面进来。

    祝笛澜故意害怕地瞥了他一眼。

     覃沁垂下眼,“我知道顾宸跟你说了什么。

    你别放心上。

    ” “沁,我真的没想过什么拉你做靠山……我不知道和你聊得来也是罪过……”她声音微弱,像在求饶。

     “我和他谈了,”覃沁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我们还是同以前一样。

    他不会再这么对你了。

    ” “真的吗?” 覃沁点头。

     还好这棵稻草没丢。

    祝笛澜安心了一点。

     清早醒来,祝笛澜好好洗了个澡。

    她拆掉右手的纱布,手心有数条暗红色的新鲜裂痕,碰到水时依旧生疼。

     她知道凌顾宸昨晚叫人把丁升带到了地下的暗室。

     她换上新的药酒和纱布,合起手掌,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她下了决心。

    这样的人不能轻饶。

     在离别墅主楼较远的西侧小阁楼的负一层,有一间暗室。

    保镖管那间暗室叫审讯室,专门用来做审讯和折磨人的勾当。

     这个房间偏僻又隐晦,她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达那栋小楼。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丁升听见高跟鞋的声音,睁眼看见一个高挑纤长的人影从半开门透出的光亮里走过来。

     门复又关上,透过暗室顶一点微弱的灯光,他依稀看出这个半张脸浸在阴影里的人。

     “呵呵呵,”他